刘瑞正为没有说通幸儿。心中郁闷。心想:知道她心气高,没想到她要求那么高。竟然妄想独占夫君,看看当朝文武官员,有谁家中是一夫一妻的?何况是皇子皇孙。现在哪个女子不是夫唱妇随,正妻要帮助丈夫管理后宅的妻妾、儿女。做为侧妃要恭敬正妃,帮正妃管束小妾,服侍好丈夫。偏她想的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她说她自己离经叛道。一点都没说错。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在家,多少识些文字。主要学会管家理财。熟练针织女红。她可倒好。学富五车。整日在外抛头露面。每天和男人在一起做生意。这个自己都不跟她计较。没想到自己为她考虑。给她尽量争取一个侧妃位,她还不知足。还想要一夫一妻。现在朝中王公大臣子弟,没娶正妻的,可哪个房中没有几个侍妾、通房。只有自己情况特殊。没有一个侍妾、通房。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心,除了她之外娶谁、纳谁。可是自己的地位摆在这儿。怎么可能将来只有一个妻子,那样岂不是要让满朝文武笑话死。亏她也敢想,她那是痴心妄想。又想到,她还小,不大了解婚嫁之事,她这个年纪喜欢梦想自己的将来,一想天开也是情有可原,哎,自己将来慢慢教她吧。让她懂得这世间的娶妻、纳妾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要自己因此放手,不可能了,她已深深印在自己心上了。
皇帝觉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长大,羽翼丰满了。想派他去军中历练。等他有能力时让他逐步的接管军政大权。
刘瑞先被派去接管京畿护卫的羽林军。刘瑞从小被皇帝暗中派名师教导文治武功,又兼他聪明好学。统领军队,治理等方面都能得心应手的应付。这一段时间。每日早出晚归的在军中摸爬滚打。熟悉军中事务。倒将生幸儿的气。淡了几分。
暨远县,众人送走了要进京赴任的明诚四人,日子又归于平淡中,李府中没了明信打闹逗趣。白府中没了白磊的欢闹,两个府中都觉着自己家少了很多人似的。幸儿不得不白天帮父亲关照生意之余,每天都要去白府同外祖父和钱夫子聊天,有时也看他二人下棋。在旁评论一二。或趁他二人下棋的功夫,去内宅陪白老娘和舅母说说话,以解她们因白峰、白磊刚走的不适应。晚上,回来陪父母混到月已中天才回去睡觉。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平淡的过去了。
这一日,李景顺刚出门就碰上了耶律齐,李景顺忙热情的请耶律齐去得月楼喝两杯。二人进入雅间落座。李景顺道:“不知这次贤侄来有什么事?可需要我帮忙?”耶律齐端起酒壶给李景顺斟了一杯酒,笑道:“伯父还记得上次我来,您说起您女儿的婚事?您当时说要去我家看看情况。再决定订不订这门亲,我回去同我父母商量了。我大哥也从中说了很多好话。说我们可以算得上是很熟悉的人,总比找个没人说一户不认识的人家来的要好。我父母听了我大哥的话。很同意这门亲事。我这一段时间忙也没来得及过来。今天是专程请伯父去我家。同我父母见见面。也看看我家的环境。能不能让您满意?”李景顺蒙了。想想自己好像说过这话。可什么时候说的已经记不起来了。愣愣的看了耶律齐一会儿问道:“我恍惚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耶律齐笑道:“您是在李兄高中的庆贺宴上说的,您说你很中意我。但要先到我家看看情况。才能考虑是否同意这门婚事?还要再回去跟令千金商量一番。才能定下来。您真的忘了。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伯父不能反悔吧?”李景顺道:“这些话都是我酒后说的话。怎么能当回事?”耶律齐敛去笑容道:“我和我们全家人可是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的。伯父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让我空欢喜一场。”李景顺又想了半晌说道:“贤侄,先别急。你对我来说是有救命之恩。按说将女儿许配给你。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可是我的女儿同别人不同。从小让我和他娘给娇惯坏了。她的婚姻一定要她自己同意才能定下来。你先住下来,别着急。容我回去同我夫人和我女儿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你把你住的客栈告诉我,明天再给你信儿。”耶律齐觉着这事也不好逼他逼得太紧。弄僵了。事情更不好办了。便笑道:“好!我去客栈等伯父的信儿。今天这酒菜都已经上来了。我们爷俩好好喝上一喝”。李景顺心里装着事。哪有心思喝酒。匆匆应付应付耶律齐了事。辞了耶律齐,便急急忙忙回家了。
刘瑞的暗卫,将一张写好的纸条封好漆封,绑在一只信鸽腿上,放飞了信鸽。
厅中,幸儿和母亲二人边闲聊着边等李景顺回来吃晚饭。白凤锦见李景顺回来了,便命丫头将饭菜摆上来。幸儿忙让人端来水给李景顺洗手、漱口。李景顺忙摆手,说自己刚吃过。不用再找人扶持他。自己有要紧的事要同他们两人商量。白凤锦见李景顺,神色有些不对。便让丫头暂时不要将饭菜摆上。让众丫头婆子都出去听吩咐。丫头婆子都出去后,将房门关上了。白凤锦紧张的道:“看你脸色不好。好像是在外面喝了酒了。出什么事了?”李景顺看了一眼。静静坐在旁边的幸儿道:“今天在外面碰见了叶公子,就是那个上次救我的叶公子。”白凤锦见不是大事便放下心来道:“我也见过他是一个挺不错的孩子。看你神色不对。是他有什么事要你帮忙了,你不好办?”李景顺唉声叹气道:“都怪我上次贺明诚他们高中的宴席上。光顾着高兴。多喝了些酒。竟和叶公子谈起了。要把幸儿许配给他的事?”白凤锦和幸儿同时惊讶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白凤锦怒道:“女儿的终身大事是何等重要。你怎么能灌了几口黄汤就胡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