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天秋闱考试,国子监的应考的学子放假,收拾明天考试需要的所有事宜。明诚,白峰今天全回来了,明信和白磊也不读书了,四人各自收拾自已明天考试用的书箱、笔墨等用品。
幸儿带着怀中抱满了东西的听琴和赏画,来到他们住的前院,明诚是在幸儿来的第一天和白峰跟先生请假,出城去接他们时见了一面,就匆匆地返回了国子监。再没见到幸儿,心中甚是想念。听小厮说姑娘来了,忙从东厢走出来。
见刚走进院门的幸儿,便道:“今天我们四个不读书了。一会儿中午你留在我们这儿吃饭。我们也好说说话。”其他三人听说幸儿来了。都高兴的从各自的房中走出来,白峰、明信、白磊过来帮听琴、赏画拿着东西。明诚则直接走到幸儿面前。怜爱的伸手摸了摸幸儿的头发道:“你来几天了,六哥一直没时间照顾你。等这次考完试,发榜前这段时间,我们几个天天陪着你玩儿。幸儿高兴道:“那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忽又想起什么?又道:“这事得要大伯母同意。”明诚笑道:“好,到时我去同大伯母说。”说着引着幸儿往小院的正堂走。
幸儿挽着明诚的胳膊吃力的往前走。明诚吃惊的道:“你的腿怎么了?哪里坏了?”幸儿笑道:“六哥放心,哪儿都没坏。只是昨天和大伯母一起去玉秀山进香。上山时坐着滑杆上去的,也没觉着累。下山时,是我想走着看看山两边的景色。所以下山没做滑杆。可能是玉秀山太高了。走着下山更杵腿,我们下山回来第二天早上,就觉着腿疼的不敢走路了。再养两天就好了,无碍的。”明诚道:“既然腿疼就应在房中好好歇着。干什么还忍着痛到前院来?你有没有涂一点消肿的药膏?吃没吃一些舒筋活血的药。有没有让丫头给你用热巾子敷一敷、揉一揉?”幸儿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又没伤筋动骨,吃什么舒筋活血的药?我让小丫头给我用热帕子敷了又让她们给我揉了揉。昨天大哥从外面得了名医配的消肿止痛膏,让大嫂给我送来,涂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清清凉凉的。当时就疼的差多了,今天好多了。只是稍稍还觉着有些痛。所以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跛脚。我昨天赶着给你们做了一些。去贡院考试几天用的吃食。今天亲自送来。是因为你们一直在忙读书。没有好好跟你们说说话。今天你们都休息了。要收拾去考场的东西。我过来帮你们收拾收拾需要的东西。顺便和你们说会儿话。”明诚心疼的摸摸幸儿的头道:“昨天腿那么疼你就应上床躺着。还辛苦的给我们做吃的干什么?大伯母也给我们准备了,你不做,我们还能饿着不成。哪还用你忍着腿疼做给我们,要是让祖父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心疼呢?”
幸儿笑道:“这是没让祖父知道。我知道大伯母给你们准备了充足的饭食,但那些厨娘怎么知道你们的口味?再说也不会有我做的好吃。”说话间,明诚已搀扶着幸儿进了正厅。扶她坐下。明信及众人都跟着进去。明诚道:“你小小的年纪来京城。就该到处玩玩。找些好吃的去吃。去到各个铺子看看,有你喜欢的多买回来些。你却要亲自去玉秀山,给我们求神拜佛。还忍着腿疼给我们做吃食。让六哥觉着心里很难受。”幸儿笑道:“六哥可别难受了。做吃食本来就是我的爱好。做些吃的也不用腿,我多数时候是坐着,指挥她们干的。你也知道我一贯是喜欢动嘴不动手。六哥放心,我没累着。别再纠结这个话题了。我们谈点儿高兴的事呗。”
明诚又道:“好,我不说了,你来京城几天了,在京城待的惯不惯。都去什么地方逛了?京城好玩儿吗?”
幸儿道:“还好。这里比北地繁华多了。京城玩儿的地方比北地多。卖的东西也很特别。有许多我是在北地没见过的。吃饭的酒楼也多。但我觉着酒楼的饭食不如我做的好吃。”明诚笑道:“当然了。我从北地一路走到京城就没见过哪家酒楼的饭食有你做的好吃。到了京城倒有一家酒楼做的菜和你做的菜品味道差不多。而且经营的方式也和得月楼相似。我想这肯定是你卖给那个做菜方子的人开的酒楼。有时想起你做的菜,馋了,就去这个酒楼解解馋。同时也能想起在家时吃的你做的菜。”白峰也在旁边笑道:“一到我们两休息时,出来逛逛。必到盛园去吃一顿饭。同时也感觉到了盛园就像到得月楼差不多,来慰藉我们两个的思乡情节。”
明信道:“这么大的京城。居然能让你们找到幸儿卖给菜方的那人开的酒楼。还真是巧事,等考完试有时间了,我也要到这个酒楼去看看,也看看用幸儿的方子做出来的菜,和幸儿亲自做出来的有什么区别?”白磊道:“那说好了。等考完试。我们五人一起去那儿吃饭”。明信道:“吃完了饭,我们五个,在找好玩儿的地方好好玩上它几天。彻底放松放松。”
幸儿笑道:“七哥还是先把考试的东西准备好。至于是吃还是玩儿。都等考试以后再考虑吧。我给你们准备的。你们考试几天的吃食,都是既有营养又不容易坏的。你们过来看看。我告诉你们什么东西先吃。还有怎样搭配着吃?”明信道:“幸儿不管准备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吃的。”幸儿笑道:“你先别夸我。还是先记住。什么东西先吃什么东西后吃,以免弄错了。食物放坏了,会吃坏肚子的。”明诚扯了一把明信的袖子道:“你先别光想着吃啊、玩啊的,让幸儿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