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吓了一跳。
那婢女畏首畏尾地走入内阁,规规矩矩跪下道“奴婢青鸳,原是伺候郑常在的,常在失踪后,要缩减人手,便来了未央宫”
“本宫问你在门口做什么?”
“来瞧瞧两位主子要不要奉茶”
“行了,退下”
内阁恢复寂静,确定再无隔墙之耳,她解释道“内务府送来的”我满怀心事,沉默许久。
“把她也..?岂不越闹越大?”夏吟盈意有所指地询问。我摇摇头,“倒也不必”
“我知道,你唯独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发冷”她抬手也覆上了我手中的汤婆子。
两个人之间,若是交情太深,便是什么事,都瞒不住的。
林娇娇仍旧不肯罢休,散后,便去了勤政殿,又是撒娇又是哀求,求皇帝再查。
许是觉得,在众人面前开过了口,没有结果,便显得没面子。
林娇娇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夏吟盈便也跟着踏入勤政殿。
夏吟盈身子笨重,皇帝见她来了,满面热情之色,亲自起身将她搀扶在一旁坐下。
林娇娇继续央求,夏吟盈的来意便是阻止她。两人各执一词,于是争执起来。
林娇娇说辞冠冕堂皇,一同入宫的好姊妹,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没了,夏吟盈不怒自威,已经遍寻无果,不要得寸进尺。
皇帝是个墙头草,两边倒,模凌两可地说辞令两人都不满。
夏吟盈本就不喜林娇娇,皇帝事不关己地态度,令她将过往的不愉快统统回忆了起来。
又想起自己怀着孩子,日夜腰酸腿痛,还弄得如今这般浮肿不堪,愈发委屈。
赌气转身,走了几步,回头道“皇帝往后再也不要到未央宫来了!”随即冲出勤政殿。
夏吟盈眉头紧簇,精致的眼中已经不自觉地流出泪水,落在绯红的脸颊上,我见犹怜。
皇帝本欲起身去追,却被林娇娇叫住,停下脚步,沉吟半晌。
直到很多年过,时过境迁,皇帝仍旧追悔莫及,那日为何不追上去,为何要亲手断送,本属于自己的美好幸福。
本以为来日方长,过几日便可以和好如初,却已经是见过了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
林娇娇一双柔若无骨的双臂,从背后绕到皇帝身前,将皇帝紧紧拥住。娇软而曼妙的身躯,隔着几层衣物,不断躁动不安地扭动。
抚媚的声音“皇上..儒晗...别去想她了”温热的气息洒在皇帝颈边,不由起了一阵鸡皮。
皇帝本就不是心性坚定的人,这般如同尤物的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
纵然满怀心事,也按耐不住身体的反应。两人拉扯着,行至内阁供皇帝小憩的床榻边。
两人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一起,便迫不及待地深吻,便将衣物拉扯褪尽。
夏吟盈行至宫道,情绪太过激动,又不顾及自己身怀六甲,便不知不觉,有血漫出衣裙。
身边伺候的人大惊失色,生怕出了事,殃及自身。连忙抓紧将人送回未央宫,又去请太医。
夏吟盈身子见血,情绪不稳。未央宫里忙成一团,挣扎着小心翼翼保胎。
而勤政殿中,一对男女在层层暗红帷帐后的床榻上,一场寻欢之后,还意犹未尽,互相依偎撩拨,林娇娇起身,换了个位置,又接着一番翻云覆雨。
这便是曾经海誓山盟的真心,若不曾在意,便真就一文不值。
我听闻消息,夏吟盈出了勤政殿便见了血,定是为了我的事,那两人又本就因争宠之事不和,颇为自责。
望着容云鹤在一旁,教杓鹤念些金木水火之类的字,心乱如麻。
本以为郑舞消失了,我便可以舒心。没想到是另一场真正的祸乱,才真正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