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这人弄出来的,那么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姬与惟看着老神在在喝着水的尹婧兮,垂眸思索了一番,理了理身上的长袍,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在离尹婧兮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抱拳道,“与惟斗胆问一句,战王妃留我们在这里的理由。”
尹婧兮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了过去,漆黑的眼眸眨吧了一下,一脸无辜的说道,“姬城主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留你啊!”
“路在你们的脚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带着家人来这里看风景的。”
姬与惟看着尹婧兮那无辜的表情,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无力感。
“与惟告辞。”
“哦,祝姬城主一路顺风!”
半路失踪。
姬与惟认真的看了眼尹婧兮,总觉得她的笑容让他瘆的慌,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得赶回北荒之丘,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别人的算计,那么如今的南城肯定已经陷入了混乱。
他怎么能把他这么多年的基业,拱手让人呢?
他不仅要让背叛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个贱人,他也不会放过。
爱你时,可以掏心掏肺;恨你时,也可以一刀送你上路。
他就是如此的爱憎分明。
姬与惟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他深知,只要有战王妃在这里,这西陵的小公主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反正肯定轮不到他们北荒之丘。
再说,这只是别人诓他出来的理由。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还管什么西陵小公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北荒之丘才是正事。
八成,那萨满的预言也不可信。
易夜芜看了眼身边的萧幼白,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起走了出来,“多谢战王妃解围。”
尹婧兮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易夜芜,然后清冷的眼神划过萧幼白的眉心,眉头微微挑了挑,“本妃不曾为你们解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们想要脱困,而她只是要那些有令牌的人臣服。
顺便再杀杀人。
她需要的是刀,而他们嘛……
需要的是机遇。
然而,她为什么要给他们机遇呢?
漠北离墨银皇朝的边关最近,每年在秋日的时候,都会派出兵强马壮的士兵来骚扰墨银的边关。
就是为了他们过冬的粮食。
你们的子民要过冬,那他们墨银的子民就不要过冬吗?
啊呸,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既然十年前你们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锁死吧!
小小的身子,住着大大的灵魂。
嘿嘿,每天对着一个老怪物亲嘴,也怪下的去嘴的!
易夜芜被尹婧兮的直白弄的有些尴尬,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但想起她的手段,也只能勉强挤起一丝笑容。
萧幼白感受到气氛有些尴尬,随即拿出手中的罗盘,岔开了话题。
“战王妃,你看看这个熟悉吗?”
罗盘自从尹婧兮他们出现后,就一直表现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其中夹杂着一抹欢愉的情绪。
这让从小就颇为敏锐的萧幼白清楚,这罗盘八成和眼前的这个战王妃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