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行为,只是北容没有那个实力去铲除北铎这颗毒瘤,假人之手为北容扫去障碍罢了!
张询眼睛瞪成铜铃,战场上无数次陷入绝境时,都没此时觉难以呼吸。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北泠神色淡淡,毕生大抵只这一件追求,而在前年九月的那一天……
他执起同样惊愕脸的白欢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又多了一个,那般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世界里,刻在他的人生里,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他以前对白欢的爱中夹杂着恐惧,怕她看到他不好的一面,受不得她一点怔愣神色。
当捂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全部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面前,没有看见让他担心受怕的神色时,一颗胆子逐渐变大。
他知道的,无论他怎样,这个人都不会离开他。
也如他所想,张扬脸上的惊讶不过一分钟便收了,笑着拍着他:“可以啊宝贝儿,我白某人自诩诡计多端,遇见你甘拜下风。”
一顿,拽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凑近他耳边:“病娇吗,我喜欢。”
北泠耳朵一麻:“你别招我……”
张询可就没事事都依着顺着北泠的白欢这么容易接受了,麻木到北泠陪着张老将军说了半柱香的话,待出来的时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我听你的。”
这家伙除非正事才多话,其余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除了白欢。
他能把藏了十几年的话吐出来,无非便是他的计划快“收网”了,没多久北容便可登基了,他在向他求得一个答案,“跟”还是“不跟”。
张询深呼一口气:“你“扶”谁兄弟“跟”谁,老金,老刘,老秦,白龙军也一样,驻京营你放心我会去提点,随时等你“命令”。”
沉浸在自己脑补世界里的张小将军,越想越冷静,越想越斩钉截铁,丝毫没注意到清冷眸子涌上鄙夷之色。
还在忘我道:“此事得在北铎落马之后,要找一个好、好时机,最好别让北容知道,不然那孩子会有心理负担。”
“……不好意思。”白欢实在忍不住叫停,“我家大宝贝何时说过要逼宫了?”
张询懵了一瞬:“啊,不是吗?”
此时清冷已完全被浓浓的嫌弃给取代,张询一摁额头,原地一蹦三尺高:“那你跟我说个锤子货!!弄得老子好似一个奸臣一样!”
白欢不干了:“明明是你自己脑补的欢起,甩锅给我宝贝儿干啥!”
张询:“……”无力反驳。
张询只猜对了一半,北泠会与他说些,确实在向他求一个答案,跟旧皇还是新皇,同时是在提前与他打声招呼,让他做个心理准备。
而逼宫,完全是他自己瞎想。
今天张询受到的冲击太多,脑袋完全宕机了:“……我就把话见天窗了,当今陛下正直壮年,没个一二十年退不了位,除非逼宫,怎样让北容继位?”
他支持北泠不全是为了兄弟情,另一方面,平心而论当今陛下太过心软又善妒,着实称不上一个称职帝王。
而北容便不一样了,虽私下喜欢撒娇,但处理政事上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从那半个月的代理朝事上,已尽显未来帝王风范。
又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凤鸣只有放在这等帝王手中,才能走得更加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