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骑马而来一个千里风,嗓门之大与威哥不相上下。
“红甲子来“挑”山了,老狼,带人“撂”!”
白欢看似因这一句话很合情合理地放下刀,转头朝千里风看去,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
平复了几下心跳,这才有注意力打量来人,看他穿着比所谓的狼哥还要花里胡哨一点,地位在狼哥之上的人,只有二把手的得力干将。
狼哥从桌子上跳下去:“多少“响”?”
“两三百响。”
“哪个“铁铜子”来的?”
千里风思索了一下,不确定道:“看头顶红毛,应该打霏铜子来的。”
狼哥提着剑,狠戾又轻蔑道:“窝囊袋子,不撂,吹哨,起家伙!”
千里风皱眉道:“老狼,别砸了把头的事!”
“有准。”狼哥转头踹了傻了吧唧的小弟一下,“吹哨!”
接着,应战红甲子的哨令响彻漫山遍野,打盹的,抽旱烟的,干少儿不宜事的,一瞬从地上撅起,扛着家伙,呼啸而过执行入帮礼的地方,随着狼哥朝山脚下奔去。
狼哥也没管这几十个新人,但没几个缺心眼的会跟下去与红甲子打。
不过也有,白高冷冷漠地看了眼几十个杵在原地的人,看好了,今天姐就教你们升职加薪的正确方式!
裹着满身的寒风暴雪,加入大部队中。
有人拉了拉虎哥,复杂道:“您这妹子天灵盖里流进去水了?”
咋还赶着去送睡啊!
虎哥轻咳一声:“我妹子平时比较好战,没事,不用管她。”
除了留下来守帮的几十号人,四百多人如耗子下山,鬼吼鬼叫地奔到山脚,一眼就看见了朝他们这边奔来的两三百铁骑。
匪军干架这种事,除非傻逼才会事先放狠话。
根本无需多说,两军刚汇合就当即杀了个不可开交。
狼哥首当其冲,一把剑宛若游龙,寒光一闪便是一个先锋红甲子人头落地。
那名千里风在安全处打量着硝烟弥漫的战场,看着红甲子先锋被杀得毫无反抗之力,后面的红甲子艰难抵抗,嗤笑一声,果然是霏城那些废物守城铁骑军。
爬虫似的隔三差五来挑山,每每都惨败而归,却依旧不依不饶。
有些后悔干嘛喊老狼撤,应该直接跟他们干!
突然一个人钻进他视线,那包圆半张触目惊心的脸被裹在围巾里,在混乱的战场上身如闪电,一角围巾迎风飘动。
手持着两把短刀,还没看清她怎么出招,身后就多了一副被她砍掉头的尸体。
千里风惊了,半天也没对上守山脚的人,有哪个包圆这么狠辣。
吃惊过后,眼睛一点点睁大,新人啊!还是身手极为好,极为有潜力的新人!!
什么都看不到了,视线紧盯着新人不放。
半柱香后,待先锋被杀个片甲不留,铁骑队长打了个旗帜信号,带着剩余的一百多人,十分狼狈的再一次惨败而归。
他们损失了近两百人,山匪也差不离,不过,那可是红甲子,死十个山匪换一个将士,对他们来说都极为赚。
在这遍布的红甲子尸体前,狼哥举着剑露出一抹打赢胜战的慎人笑。
一呼百应,剩余山匪齐齐拿兵器对天:“黑龙兴旺,黑龙兴旺,黑龙兴旺!!”
白欢冷漠地擦着滴血的刀,实在忍不住鄙视,傻逼,真以为死得人是红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