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大手突的用力回握。
“不是要暖手么,继续暖着。”
白欢:“……”
她突然看不懂他了,不是很厌恶肢体接触吗?
根本不敢多想,恍恍惚惚找了个理由――他可能是真心想找人暖手。
而心境从暴怒到惊愕,再变化为不知所措,最后主动出击的某人,也把她一反常态的行为,归结到了她想给朋友暖手上。
两只手藏与宽袖下,就这么握着,两个当事人好似局外人,谁也没去看对方,一脸平静地看前路。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颗心紊乱的不像话,心跳顺着脉搏传到手上,浸出了一层薄汗。
白欢平生第一次认输:“那个…你都出汗了,可以不用捂了。”
“嗯,但礼尚往来,我帮你捂一会。”
“……不用了,我挺热。”燥热到爆炸。
“不,你很凉。”北泠用力握住,“都快冻成冰疙瘩了。”
白欢:“……”
她又不懂了,难道他冷热触感失衡,感觉不到对方温度?
又走半盏茶,来到一处拐角,过后是一截低洼处,要下几十层台阶。
白欢突然抽回手,后者还没回神,就见那人退到暗处。
“?”害羞到不敢见他?
正想去追人,身侧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传来微弱的张扬声:“我去踹他几脚。”
不然真压不下这口恶气。
朝堂两脉不仅在正事上,连走路都两极分化,皇帝一脉不想看这到群丑陋嘴脸,走在北铎一脉后头。
北铎被自己犬马围在中间,春风得意,笑容满面。
突然,那笑一僵,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朝他腿窝踹了一脚。
他以为是北泠,正想转头发难,右腿也猛地传来一阵巨疼,由于惯性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犬马看不到披着隐形衣的白欢,在他们眼里看来,是粱王自己不小心脚滑导致跌倒,忙七手八脚地去拉他。
刚站起来,腿窝再次传来剧痛,跌倒的同时,后背被白欢用五分力道踹了一下。
对于一个不会武的人来说,犹如巨石压顶,一口鲜血当即从北铎口中喷出。
边吐边如一个球不受控制地朝下滚,到平地时,金冠掉落衣裳凌乱,狼狈不堪。
北铎一脉大喊着王爷,魂飞魄散地朝平地跑。
皇帝一脉懵了一瞬后,人群中不知谁先笑了声,接着压抑低笑此起彼伏,苍天终于开了眼!!
白欢踹完就立马回到了北泠身边。
北铎被犬马扶起,忍着钻心剧痛,残存着几分神智,想去发作北泠。
却看到他在最后面,中间隔了百名皇帝一脉的人。
这个距离根本不是北泠所为,北铎却不管那些,痛苦嚎道:“皇弟,皇兄做错了什么,你竟要这般对我?”
这一次连自己人都忍不住为御贤亲王说话,“粱王,御贤亲王一直在后头……”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房坚一个眼神给吓的无声了。
杨毅心里既痛快又火大:“梁王爷,御贤亲王根本没上前,纵使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下,无声无息的去前头!”
曲沽幽忍着笑意,沉重道:“臣等可拿脑袋担保,绝对没看见王爷上前。”
甬道虽黑,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北铎一脉都把这事归到他不小心跌倒上,却谁也不会脑残地为敌人辩解。
崔元看了眼冷风阵阵的甬道,皇宫最不缺死人,听说越是阴气重的地方,鬼魂越没办法投胎。
一个不敬的想法破土而出:莫不是粱王坏事做的太多,鬼魂都看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