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北泠起身:“来人,抬去御药堂。”
等太监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头,又火速收拾完狼藉,北泠清冷开口:“继续。”
皇帝一脉心情复杂的很,他们方才侧对着王爷,那般骇人的表情他们瞧的分明,而此时却又仿佛不曾发生过。
他们也没看彼此,很默契地褪下惧意,将那一幕在脑海彻底祛除。
空气中还残留着残暴后的血腥味,无论右相还是皇帝一脉,都绝口不提周末瀚,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同时,谁也没敢开口提比试。
白欢打量着好朋友,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很担心他会不会北铎借此刁难。
一琢磨,就觉得自己多想了。
文武百官谁不知道御贤亲王狠辣的很,就算知道,也会以为周末瀚犯了什么事,或触了他什么霉头。
皇帝一脉肯定不会误伤自己人,成天担心受怕,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右相一脉,敢吗?
也只有北铎会敢搞事,但搞得起来吗?
犬马虽跟他沆瀣一气,但要命。
利用百姓,也搞不起来。
在凤鸣百姓心里,北泠是带给他们丰衣足食,不必受外国欺负,能骄傲挺起胸板的信仰。
信仰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杀人也会认为那人犯了什么事是他该死。
就类似于一种盲目信任的精神砥柱。
她能感同身受,假如她的国家风雨飘摇几百年,突然有个人站起来带他们奔赴新生,让他们国泰民安,再不用担心被敌国侵犯,她也会盲目的跟随、信任那个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干嘛突然发飙?
没人说话,杨毅只得站出来,轻咳两声:“白姑娘,继续吧。”
“噢噢。”白欢收回视线,看向几个脸苍白的甲乙丙丁,“不废话了,你们定吧。”
几个推官经过那场残暴洗礼,哪里还敢嚣张,忙赔笑说让她决定。
白欢也没客气:“得嘞,那就比时辰推算?”
几个推官:“……”
推官甲:“这,这不大好。”
白欢无语:“你们好麻烦,最后一次,你们要不要决定?”
推官乙哪里还敢假客气,忙应下:“那,那老夫便定了。”
小心翼翼觑着北泠神色,见他没有不悦,胆子大了些:“便比一天推算法,上午与下午,谁准确为谁胜。”
“好,具体呢?”
“不看当天天气,头一天推算第二天。”
“就是说,今天推算明天的天气是吧?”
“是,是的。”
“好,那没事的话,我就去作法了,可以走了吗?”
“姑娘随意…”
等二人走后,那股窒息的压迫感才消失,几个推官总算感觉呼吸顺畅了。
人一松,就容易碎嘴子:“推算天气还需得作法?哪门子落后国家?”
“别说了,你想挨王爷一脚?”
推官甲忙闭嘴,也与推官们回了气候司,准备等晚上看天,推算明日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