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没入府便这般目中无人?”
千金甲立马尖叫:“以后入府还不欺负到嫡母头上了?!”
白欢笑眯眯道:“对的呀,大家都没入府,正妃位置是谁还未可知。”
陈婉茹神色倏地变得阴郁。
千金丁呵斥:“太后娘娘最看重婉茹姐姐,姐姐为正妃指日可待!”
白欢轻飘飘地道:“下旨了么?宣告天下了么?”
“你!”
“别气我的好妹妹,妆都要花了。”
千金乙又拿她衣服说事:“面纱不戴,发髻不绾,衣服松散,毫无大家闺秀可言,成何体统!”
白欢捂着嘴矫揉造作地笑:“妹妹,姐姐这般国色天香,若再一打扮,还不一枝梨花压海棠了?”
言下之意,姐不打扮就很美,再打扮还有你们什么事?
偏偏她们无法反驳这等张狂的话,那张脸太过明艳,太过美丽,唯有撕碎方能泄恨。
“你太过嚣张!”
白欢一看她,意味不明地摇摇头:“姐姐有嚣张的资本,而你……”
千金丙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我告诉你,你别再肖想正妃位置,那是你一生攀不上的高度!”
白欢一笑:“你也不大行呢妹妹。”
舌战小花说的有点渴,还有点无聊,本以为能跟飞飞似的跟她对骂个三天三夜,怎想,就这?
陈婉茹默了会,又柔柔开口:“姐姐来自哪国人?”
“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是你们永远也无法攀上的高度。”拿话堵完人,白欢又道,“因为我们那里只有美的过分的人才能去。”
只短短半柱香,陈婉茹的承受能力便被白欢锻炼的提升许多,轻笑道:“姐姐当真风趣。不过姐姐一个外来客,又携带老鹰,总会让人忌惮,别给王爷惹麻烦。”
麻烦便是北铎了,只不过她不敢提。
白欢却直接说了出来:“朝堂之事,妹妹就这般说出来不大好吧?”
“姐姐哪里话。”陈婉茹淡笑着倒茶,“妹妹一介女子,怎知朝堂之事?只是都在传姐姐携老鹰入国实乃不详,风言风语总会连累到王爷。”
她们在包间,外面客人与小厮走来走去脚步杂乱,根本分辨不出脚步声是谁,自然,白欢也没听到北泠的到来。
他本在皇宫与北政议事,李鑫突来传话,暗影阁的人禀告,白姑娘被以陈婉茹为首的千金团,邀上了茶楼。
想到查到的陈婉茹的真实脾性,他当即便坐不住了,来的时候,甚至急切地用上了轻功。
正想推门,便听到一句捏着嗓子,非常矫揉造作的声音:“这个便不劳妹妹费心了,我的王爷宝贝儿说过,天塌下了有他顶着,他最喜欢看姐姐惹是生非呢。”
北泠:“……………”
费劲巴拉才追上来的李鑫,刚好听到这句话,蒙逼的连气儿都顾不得喘了。
他娘的?!这谁啊?这造作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女声,是他那个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暴躁王妃?!
李鑫觉得他可能活在梦里。
此时,又听一句尖叫:“你,你胆敢喊王爷……那般、那般不敬称呼!”
看她们气的死去活来,白欢越爽越上头:“是的呢,还有北北,泠泠,泠泠宝贝儿,这都是姐姐与王爷私下的爱称,既妹妹问了,姐姐便好心与妹妹们分享一下。”
北泠一挑眉梢,有意思。
李鑫简直没耳听,这声音也太娇柔了太造作了!
什么北北,什么宝贝儿,也、也太遭人脸红了!
除了陈婉茹,四个千金被气的胸膛都在起伏着,眼睛爬满嫉妒的红血丝。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不要脸!”
门倏地被推开,一张裹着千年寒气儿的脸,惊呆了一众千金,惊慌失措地跪了一地。
也吓傻了白欢,一张脸秒变痛苦面具,玛德,谢特,草,乌古古,北泠怎么来了?!!
听到了?
废话!肯定听到了!
正主不在怎么糟践心里都没啥感觉,而当着正主的面说那肉麻兮兮的话,她想,现在自杀还来得及吗?
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北泠看都没看那些跪地的千金,饶有趣味地盯着不敢与他对视的白欢。
意外的发现,她的耳朵跟虾子一样红。
原来,还是会害羞的?
陈婉茹抛开王爷何时来,是否听到那些话的恐慌,努力镇定下来,跪着柔柔开口:“王爷,臣女偶然遇见姐姐,便与姐姐聊了一番,着实投缘。”
她抬眸,朝白欢投去警告视线,王爷不喜惹是生非,要想大家都好过,便管住你的嘴!
在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当主母,把白欢当小妾。
白欢看到了,也读懂了意味,“啧”了声,她天生叛逆,就不喜欢听话。
正想开口,便听那个傻白甜千金甲,自以为是地打小报告:“王爷,这名提审者众目睽睽之下,竟胆敢直呼一些…一些大不敬名讳!”
北泠自始至终视人为空气,没喊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给。
陈婉茹不动声色地朝小琴使了个眼色。
小琴对北泠怕的很,但她知道如果不做,等待她的会是何等地狱。
咬咬牙,状似不经大脑地嘀咕:“奴婢感觉也是,什么宝贝呀,是姑娘自己瞎编的吧。”
她以为会受到北泠冰冷气息压迫,谁知,并没有,鼓起勇气一抬头,只见王爷默不作声地盯着提审者。
她这话声音不小,当即就有人朝白欢投去质疑的眼神。
陈婉茹看着北泠,死死地望着,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发怒或皱眉不悦的表情,用来告诉她,那是假的,狐狸媚子与王爷根本没有发生过床底关系!
白欢头皮发麻,玛德,你个小丫头多什么话?
自己装的逼,乌古古的,还得继续装下去!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摆着僵硬的笑,哆嗦着声音喊了句:“宝贝儿啊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