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轩坐在龙椅上,声音依旧保持着非常缓慢的节奏。只是眼眸中那两道如冰刺一般的寒芒冷射在众大臣们每一个人的头顶,即使他抬头与皇上对视,他们也无法忽略,不去注意这恐怖的气场。
“臣等惶恐。”
“臣等不敢。”
一时间,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动作都整齐一致齐唰唰的跪倒在地,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谦卑的表现着他们的惶恐。或许是由心而发的真正的惶恐,这位楚诏国的新皇,和他们认知中的先皇是完全不一样的。是啊,怎么会一样?如果一样,这位新皇就不会登基为帝了。如果一样,又怎么会杀伐果断的铲除了左相……
“哼,你们惶恐吗?”楚逸轩冷哼一声,“怎么朕看不出来啊?”那传出来的声音凉丝丝的,似乎穿再多的衣物都抵挡不住那种入骨的森寒,“在这朝堂上,国事,你们插手。如今这家事,你们还要插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惶恐吗?好,真是惶恐的好啊!”
好不善意的口气,好危险的味道。
“咚咚咚”一阵磕头声此起彼伏,除了右相、封浩宇、郭凯等几个楚逸轩的左右手外,其他的人无一例外的浑身微微的颤抖着不住的磕头跪拜。
“臣等有罪!”
“臣等有罪,请皇上责罚!”
众人纷纷皆是千篇一律的老套路,皇上是不可能有错的,即使是错了,那认错的也只是跪在下面的臣子们。
更何况,他们以为新皇刚刚登基不久,在朝政上很多的事都需要他们。所以,他们合起伙来与这位年轻的新皇隐隐的对抗着这是不争的事实。人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心里有了愧疚,说话的底气就总不是那么足了。
“有罪?你们均是国家的重臣,各部骨干,你们能有什么罪?”楚逸轩冷眼瞅着下面的一众人不停的扣头跪拜着,既不喊停也不让他们起来。是他们自己先跪下来不停的磕着头的,既然喜欢,那就继续吧,他很有耐心的看着。
“皇上,这归根结底,后宫之事还是属于家事,臣等不过是提提意见参考,这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您的手中啊!”一名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头晕眼花顶着一脑袋的星星,沮丧的说道。
其他的众墙头草朝臣们见到有人的口气率先的软化了下来,立即争先恐后的纷纷表着忠心,顺便停下了叩首的动作,“皇上,吏部侍郎说的没错,,这后宫之事本就是家事,应该由皇上您做最后的决定。”
“是啊,这是家事,该由皇上做最后的决定。”
“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方才还一个个义正言辞的据理力争着的众人,这会倒是唯恐落后一般的抢着发言,好词好话都被前边的大臣说光了,插嘴慢的也就只能嘟囔着臣附议、臣惶恐之类的废话,头晕眼花瘫倒的跪着……
“哼,朕决定?”楚逸轩看着下面这些如跳梁小丑般的朝臣们,不由的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