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将她捞了过来,说道:“天亮了我得跟师父去一趟南都,你刚好白日多睡会儿,等我回来了再去找你。”
余清欢好奇地问:“你们去南都做什么?”
越秦风:“前段时间匀伯侯遇袭身亡,明日出殡,师父和博仁圣使是多年好友,自然得去一趟。”
匀伯侯宁修是博仁圣使宁远的重孙,重孙惨死,这当太祖爷爷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难怪今日博仁圣使没有过来,原来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余清欢感慨。
又问:“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具体是何人尚不明确,不过……”
说着,越秦风顿了顿,然后抬手摸了摸余清欢的脸蛋,隐在黑暗中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光,轻声道:“不过他是被人挖了灵元而死的。”
这与前世的余清欢,是同一个死法。
光是想一想她被冰凉的刀刃插入胸膛、拨开内脏的样子,越秦风就觉得一阵窒息。
连带着,心里的那股邪火也冷却了不少。
他将余清欢搂在怀里,爱惜至极,轻颤着声音喃喃道:“好好活着,我们的余生还会很长。”
“阿风。”余清欢突然抬头。
越秦风:“嗯?”
“如果哪天我又没了,你会等我吗?”余清欢有些好奇。
可是当问出的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后,她又有些后悔了。
他的心里本来就装了一个已经离开的女人,他还不是又与她鬼混在一起了?他与那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感情多好啊,可他还不是又找了她?
她与他才几天的感情,指望他能记得她多久?
冷情如李执安,也不过才等了她一年而已。
生死相隔,本就意味着结束。
活着的人能将亡人记在心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能要求他们务必得洁身自好、孤独终生呢?
那样太过自私。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需要回答。”
眼见越秦风迟迟没有回应,余清欢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嗯。”
越秦风轻应了一声,那爽快的回应,仿若如释重负一样。
余清欢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睛眨了眨,沉默地看着黑暗中的虚空处,心情闷闷的,有些压抑。
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答案,可他的沉默还是让她感到了难过。
“欢欢。”这个时候,越秦风又开口了。
问:“云天楼里轻薄你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余清欢静默了片息,然后回应道:“没有。”
越秦风又问:“可记得他有什么特征?我派人帮你找,找到了给你出气。”
“我被蒙了眼,没有看清楚……”
余清欢不敢说出那人是李执安,担心以越秦风的性子,会弄得他们师兄弟二人反目。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那人操着当地的口音,可能是兰默城的人。”
“哦。”越秦风浅浅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一番交流后,两个人都有了心事。
越秦风没有再继续折腾她,而余清欢也因此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