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温煦那边。
邱温煦笑着道:“何故心思不宁?竟是叫了几声也不曾听见?”
杨善回头去看杨慧,见杨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下老脸一红,真是的,怎么尽是做丢人的事?
杨善干咳一声,道:“刚才先生与大哥谈论佛学,我听说佛学是从天竺传过来的。我中原却是百家齐放,其中道教更是占了很大的地位,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佛教的兴趣反而多过道教呢?”
杨善这么一说,那边的几位男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过来。邱温煦更是来了兴趣,问杨善:“你可想出来原因了?”
杨善摇摇头,本来就是急中生智,胡诌出来的,哪里能一下子想出来理由啊?
倒是陆安宁开口说:“一个说今生,一个讲来世,世人对不可知的事务更感兴趣些吧!”
杨善听的倒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许是没错!这样的话总结的还挺到位!
杨善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本来就没这方面的造诣,难不成还要自己给自己挖坑跳?所以这时候只装作没听懂!
杨善装的还挺像一回事,邱温煦只好笑着打圆场,道:“小孩子尽是会胡思乱想?你是哪里知道佛教是从天竺传过来的?”
邱温煦本来是打趣的话,到杨善耳里却是如钟声沉闷敲响心房。坐在一旁的杨馔等人这时候明明是一脸听不懂的样子,自己还没有杨馔上的学多呢,又是哪里知道的这些事?越想杨善越是冷汗直流,脸上的懵懂表情也不由僵硬起来。
好在这时候谷氏及时喊了一句:“杨馔,收拾收拾!吃酒吧!”谷氏喊话的同时,黄氏从厨房里出来,手中拿着两壶酒,隐隐酒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烫过的。
这么一来就将杨善这边打了岔去!
杨善暗道一声好险,站起来让出位子。桌子不大,吃饭喝酒这时候没有这些女人们什么事。好在家里有杨绪北这个年纪较大的哥哥在。
酒菜摆好后,杨绪北示意杨馔给客人倒酒,然后站起来一脸真诚的说:“先生在这小地方开办学堂教课,此等魄力绪北望尘莫及,先干为敬!”杨绪北就差直白的说邱温煦这一举动不值当了!
邱温煦是个性情中人,自从办了学堂后,夸赞的不在少数,却是很少有人直面点出这样做划不来的!
听了杨绪北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爽朗一笑,将一杯酒饮尽。
杨善还没见过邱温煦这般笑,不由好奇的看过去!正赶上邱温煦脸上笑意未消,嘴角酒水溢出的样子。这模样在烛光的映衬下怎么看怎么觉得:秀色可餐!
一旁的陆安宁也是勾了勾嘴角,这杨家人却是有些意思。也难怪邱温煦在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地方收学生了。
杨绪北第二次敬酒才说到正题上来,又让杨馔斟酒道:“这小子性子不羁,又是个好高骛远的,还请先生好好教导一番!”
邱温煦又是笑出来,一口饮尽杯中酒,算是应了杨绪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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