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用性烈之水中合鲜脆天尖、陈香六堡,才是山清水秀茶的正确调制方式。”沉荼沉思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心结之所以结成,就是因为过往之事扰乱于心,我用新茶天尖加陈茶六堡调制,选用性烈之水,才能将二者中和,达到效果。”她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刘老微微点头,正待说话,原本雅静的窗外却传来了阵阵喧闹。
睡得正熟的木槿和白鹭也都被闹醒,木槿揉着发涩的眼睛站起身,白鹭却是愤怒地将耳朵堵住,只想再多睡会儿。
“你们这是做什么?”推开窗,刘老皱着眉头看向外面喧闹的人。
原本荒芜空荡的地方被几十个民工围了起来,挖地的挖地,搬砖的搬砖,倒是忙得火热朝天。躲在暗处的蛇被惊到,迅速地涌向偏僻草丛处。
吴息兮挑了挑唇角,浅笑道,“打搅刘老授课了,只是这附近的地,都被我们吴家买了。”
不买梧桐街那毫无价值的房子,那就买你上课的地方的房子就是了!
就让你连上课都无法集中精神!别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
“以后若是有打搅之处,还请刘老多多担待了。”她毫无诚意的行了个礼,举着手中的地契晃了晃,“不久便要施工重建,到时候只怕更加吵闹,若是刘老觉得不方便,不如我推荐您去茶会授课吧?”
得寸进尺!
“老夫要去哪儿,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刘老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
“哎哟,急了啊?”吴息兮冷冷的笑,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大声说道,“这么着急还不是为了沉荼,你这么为沉荼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上沉荼了呢。孤男寡女的天天同处一室,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脑袋里突然一阵晕眩,刘老的身形晃了晃,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吴息兮,张了张嘴,却半晌没有下文。
沉荼连忙扶着刘老,皱眉看向吴息兮,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我初来北凉之时,便听人说了吴大小姐的事情,本以为你作为一个炙手可热的调茶天才,做事做人都应该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那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会是你自己亲手一步步的打断了我的念想。一开始的针对,后来的作弊,最后的无理取闹,我以为我退一步,你便会满足停手。”
沉荼将刘老扶到椅子旁坐下,才摇了摇头,叹道,“原来也是我太天真,你这么飞扬跋扈的盛气凌人,我怎么会期待你会反省自己呢?”她微笑着推开门,走近吴息兮说道,“只是可惜了,吴家一门三茶匠的荣耀就毁在你吴息兮手里了,若是你今日的话传了出去,我倒是想知道,你的茶匠名头,可还保得住不?”
一门三茶匠!
呵……
“你还有脸说我吴家一门三茶匠!”吴息兮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若不是因为你,我爷爷他一大把年纪怎的会丢了茶匠的名头!沉荼,你不要再在这装得像朵小白花的模样了,这里不是梧桐街,这里没有热心的街坊,没有帮你的连城!”
“只有我吴家!只有我吴息兮!我倒是想看看,今日还有谁会帮你!”她拍了拍手,命令道,“给我打她!狠狠地打!一巴掌换一锭银子!”
忙碌的民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犹豫的看了看沉荼,又看了看不可一世的吴息兮,却没有人动。
“两锭银子!”吴息兮志在必得。
民工都是周边务农的老实人,从来没见过吴息兮这么盛气凌人的架势,更别提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和小女子了!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几步上前,吞吞吐吐的说,“吴大小姐,这恐怕不太好吧?”
“三锭银子!”
阴暗处的毒蛇悄悄地吐着信,翠绿的眼珠泛着危险的光芒。
一直站在一旁的亦陶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拉了拉吴息兮,阻止道,“别闹了。”
“闹?”吴息兮冷笑一声,“你哪里看出我是在闹了?你别被沉荼这模样给骗了!她步步为营夺了我爷爷的茶匠,用尽心机让我在斗茶会出了那么大的丑,你如今还要替她说话!楚亦陶,你到底什么意思?”
亦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这样咄咄逼人也没什么好处。”
“把她给我撵出去!”仆人搀着刘老出来,他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说,“这里不欢迎她!这是我的家,把她撵走!”
要撵我走?还真当我吴家好欺负了?
心里觉得无稽,吴息兮嘴里的话也十分嘲讽:“刘老,你就这么着急?我一会儿就走,不会耽误你的好事的。”余光瞥到在门口张望的木槿,她不屑的笑,“刘老真是老当益壮,一个沉荼不够,还收了她身边的人啊?”
“息兮,你这样说刘老……”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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