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躺在床上,唐安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丫头身形娇小,而且芳嫣能把自己的行踪告知她,定然是身边的婢女。听声音看形态,似乎是她。
唐安夏没有当场拆穿,一方面是被桂苑的人背叛,一时震惊没有想好对策。
再者,当时花丛只有她们三人,若是唐代柔和奴婢狼狈为奸,反咬一口污蔑自己‘与李君麒厮混半夜而归’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方面是考虑这个背叛之人,贪财如命,必然留有用处。
迷迷糊糊的,唐安夏听见有人在哭泣,呜呜嘤嘤……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唐安夏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距离很近,大概就在她的窗帷下。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唐安夏拿了件貂毛织锦披风搭在肩上,挪动步子到窗前,推开百叶窗,探出头向下看去……
蹲在地上的人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到唐安夏,立刻吓得跪地求饶:“二小姐赎罪!二小姐赎罪!奴婢该死,不应惊扰了二小姐休息!”
唐安夏定睛一看:“你?你不是唐宏身边的婢女晓玲吗?你不在他的宏阁伺候着,跑到我的桂苑哭什么?”
晓玲练练叩头,泣不成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回去……”
“等等。”
唐安夏叫住了准备起身离去的奴婢,厉声道:“罢了,我已经被你吵醒,你进来说话吧。”
“是”。晓玲擦了一把眼泪。
桂苑的堂屋,唐安夏套了件纯白色的羔裘御寒,坐在主位的官帽椅上,喝了口芳嫣沏好的热茶,抬眸,睥睨着跪在地下娇小的丫头,冷冷道:“你有事找我?”
晓玲低垂着头:“奴婢不敢。”
唐安夏挑了挑柳叶眉:“你不敢?桂苑房间众多,你偏偏准确的找到我的闺房,能蹲在我的窗前哭泣,必然是为了惊醒我。若真没事,便是我多心了。”
旋即,唐安夏朝着芳嫣使了个眼色:“送她回宏阁。”
芳嫣立刻心领神会:“起来吧,二少爷病重,你是他的婢女要贴身照料,躲在我家小姐这里会惹人说闲话。”
晓玲一听,急忙连磕三头:“二小姐赎罪!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出这个法子,绝无欺瞒二小姐的意思!”
唐安夏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抬眸瞥了一眼弱小的人儿,语气不疾不徐:“说说看,到底什么事?”
晓玲这才抬起头来,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透着可怜:“二小姐,家中老母病重,弟弟妹妹年幼,处处需要银两,就指望奴婢在将军府这点月钱送回老家救济老小。可是,今夜二少爷回来,竟要赶我出府,奴婢无处可去,只求二小姐给条活路。”
唐安夏微微蹙眉:“你跟随在唐宏身边三五年了,他怎会无缘无故的赶走你?”
“只因……”晓玲欲言又止。
唐安夏不耐烦道:“但说无妨。”
晓玲怯生生的垂下眼睑,不敢直视唐安夏明亮的眸瞳,低声答道:“二少爷回来之后,嘴里一直谩骂二小姐,埋怨您冷血无情,对亲弟弟见死不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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