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是从前的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这一次的吻,大胆了些。他是潜意识的吻得更投入,吻得更霸道。
其实,这样的吻,不是没有过。他初上凤凰寨时,趁着踏古喝醉时,他被动的占过踏古的便宜,虽然最甚也不过只限于亲吻。还有后来,他们私定终身时,也曾这般亲吻过。
但是这两次,都不及这次,来的更让人心动。
从前心里是麻木的,几乎一切都是来自于他的本能,却没有心动这一层。而今次,他竟很可耻的迷恋上了踏古的唇,舍不得离开,就像不小心沉迷在了酒坛子里,被迷醉紧紧的吞没了意识,不可自拔。
这个吻,缱绻又绵长。踏古一个不小心,就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身上就像蓦然点起了一把大火,烧的她退无可退。耳畔萦绕的喘气声也愈加浓重,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佚慈的。
她觉得很圆满,因为这个人是佚慈。她觉得就这么一直进行下去,她也不会害怕,只因他是佚慈。就这么融化在他怀里,她很愿意,此生无悔。
这种事,果真是两厢情愿做起来才珍贵。但有的时候,也不防会有第三者插足。
彼时,两个人意识都纷纷在迷离在漫天大火之中。
楼下却突然响起啪啦一声,如一幕冰凉清爽的无根水,从佚慈和踏古头上兜头浇下,一瞬间凉了个通透。
两人如惊弓之鸟,迅速起身,好在他们也只是个火热的亲吻,还没进行到什么过分的地步,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只不过额上都微微起了些汗,且踏古的脸很红,头发有些乱。
这种时候,发生这种出其不意的事,委实叫人觉得羞怯又尴尬。两个人迷茫的视线齐齐向下一望,月华下秦昊一身紫色的长衫显出几分贵气来。
她将将从混乱中,抽丝剥茧的寻出了几分意识,当即了悟。啊……原来是扒秦王府墙头的秦昊,回来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像长辈交代小辈一样和蔼的问道:“可是看的满足了?
秦昊的脸登时便木作了一团,嗓子猛地呛了一口气,禁不住咳了咳,赶紧卖力的摆手道:“没,没有,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随后视线在也不敢往房顶上踏古同佚慈这处放了,埋了头,脚底抹油似得匆匆回了房。
踏古被他这风一样的速度给惊到了,回头像佚慈不可思议道:“不过就是回去偷瞄两眼自己父母,乃是人之常情。委实没有什么好害臊的啊?我也不过就是问了他一嘴,他至于扭捏成这样吗?”,闪的未免也太快了。
佚慈似也不小心被夜风呛了一口,嗓音不自然道:“哦……他时常害羞嘛,你该体谅他。”,笑意却有些维持不住,嘴角禁不住抽了抽。他在心底同情,可怜的秦昊,悲催的秦昊,怕是会错意了,以为踏古那句话或是责怪,或是不满吧。
不过这也难怪,其实佚慈当时也将踏古的意思归结到了秦昊那一方。他当时还觉得有趣来着,为何她两个亲热被旁人看见不但不觉得害羞,还反而出声质问,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思及至此,他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踏古见他突然笑了出来,不觉有些迷糊。但被拔凉拔凉的夜风再一吹,她便陡然回忆起了秦昊惊动她们之前,他们正做的一些事来。
于是害羞再度造访,虽然有些迟,但踏古依然觉出自己的脸上热的直冒青烟。
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秦昊房间禁闭的门,又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佚慈,最后才指向自己,结结巴巴道:“方才我们,秦昊他,我们在……”
佚慈见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好心的握住了踏古无处安放得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关系,他方才说了他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