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踏古的形容,秦昊不由皱起了眉头,又啧了啧嘴巴,这副做派,显然是联想道了什么。他手指点了点额头,半晌后,才道:“我听师尊说,穷奇乃上古凶兽,凶煞异常,被它伤了的人,都会中一种带有黑煞之气的妖毒。此毒十分难缠,须得许多珍奇草药炼制丹药,方可解除。可这些珍惜药材大多都散落在极地,找起来不容易已是一个坎坷,若是再加上后期制药的时间...”,他拿出手指三三两两的点来点去,“我算了算,想也废上十天半个月,等这时日后,估计七梦和织梦也已经命归西天了。”
踏古极慢的点了点头,自旁边垂条上捻下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片刻,状似漫不经心道:“依你的意思,想是佚慈慈悲心肠,念她命不久矣,便趁她还健在这不多的时日,来替她圆一下已久的夙愿?”,她不晓得秦昊方才这番话是不是在开解她,如果真的是,她日后务必得为他烧几柱高香了。
秦昊却似听到什么恐怖的话,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没好气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越想越觉得踏古这话说的荒诞,禁不住就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我师尊还说了,此毒虽凶恶,却也不是全无解决之法,只不过还需走另辟蹊径。”
这时踏古才会过头,正眼看向他,“怎么个辟法?”
秦昊意味深长的斜了斜眼睛,“汗蒸之法。”
见踏古没有反应,只是深深地皱了皱眉,似还有不解,他便继续道:“汗蒸之法,汗蒸的汗,汗蒸的蒸,顾名思义,你可懂得?”
踏古嘴角不由一抽,“呵呵”冷笑两声,“你这么解释,鬼才听的懂。”
秦昊做恍然大悟状,稀奇道:“可佚慈就懂了呀,我师尊只同他讲了这一点点,他便懂了。”
踏古蓦地眯起了眼睛,眼里闪烁着凶光,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在挑衅?”,秦昊今次委实嚣张,明知她与佚慈泛着别扭,竟还故意来说这话来给她心里添堵。她握了握手里的拳头,等下若是秦昊说错一个字,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招呼过去。
对面的生的极为英武的男子眼睛虚瞟了瞟她手里的这个拳头,本是蜜色的脸,此时竟生生的白了几分,他咽着吐沫,迟疑道:“我这不是吧?”
踏古一大惊,她只料到他会说“是”或“不是”这两个答案,只料到他会有挨揍或是不挨揍这两个结果。但就是不曾想到,他的回答竟这样中肯,这样实在。
她无语问苍天,来了个气沉丹田,沉过了之后,就猛的一个巴掌就照着他的脑袋拍了过去,凶狠道:“你问我呢?”
秦昊吃痛,捂着脑袋呲牙咧嘴道:“问你犯法吗?你做什么就打我?”
听他这样说,踏古便继续想要飞过去一个巴掌,他这才赶忙出手挡住,求饶道:“行行行,姑奶奶我错了成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好吗?”,嘴里不停的一长串以后,他抬起头看向踏古,眼神里微带着些渴求。
踏古一怔,一瞬间有些失神,她竟觉得秦昊方才看她的表情很熟悉,叫她心软。她晃了晃眼睛,这才慢慢的放下了摆在空中的手,语气中的火气消减不少,“这还差不多。”
见听到她的赦免后,对面的人松了口气,她才又语重心长道:“你早认错不就好了,又何苦叫我动手?在这一点上,你总是不及闻凤聪明些,每次我要拍他脑袋的时候,他都会拿这样的眼神看我。”,说完便又是一愣,难怪她方才会感到熟悉莫名,方才那个片刻还想不透的答案,竟让她无意识中给说出来了。
气氛忽然间就变得有些沉静,她千不该万不该,说出了闻凤的名字。
闻凤死了,她很伤心,很难过,而秦昊又何尝不是?想来她的话,勾起了他的某处回忆吧。
古人有句很在理的道理,说人常待在一块,时间久了,彼此就会渐渐的变得相像。踏古现在觉得这个道理,委实有道理。
就像方才的秦昊,那个模样,的确像极了闻凤。从前的他,不管与她起了什么样的争执,都会鼓着脸皮与她死扛到底的,如今却知晓求饶道歉了,这不是受闻凤的影响,却又是受谁的?
从前每每闻凤惹她生气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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