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一听,忙看向了池时,见她鲜少的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有些忧心的抓住了她的衣袖。
池时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陛下!你看!”郭尚书惊天一声,蹦到了周渊面前,他愤愤不平地指向了张景,“陛下,你看到了吧?我说得没有错吧!刑部是干什么的地方,绝对不适合张景这种人在!”
“我早朝的时候这么说,在你的书房里也这么说,现在当着他的面我还这么说!”
张景脸色一白,对着郭尚书拱了拱手,神情委屈起来,“郭大人,不知道下官有哪里做得不对?”
郭尚书见他摇摇欲坠地可怜样,气得胡子炸得更加厉害了,他脑袋猛地转了过来,胡子上下翻飞,像是米粉作坊里的妇人,在抖米粉一样。
“哪里都不对?咱们是朝廷命官,到我们刑部这里来的,那都是大案要案,咱们一个印章盖下去,那便是数条人命!做人若是不敞亮,干不得这个事儿。”
“张景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成日的演什么后宫心计?烦不烦人?”
“你若是知晓池时案情相关的事,于情于理都应该说出来。你倒是好,屁都放出响声了,又扭扭捏捏的给吸拉回去!要说就坦坦荡荡的说,不爱说就不说。”
“欲说还休的……陛下!你看!”
池时听着,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她想着,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着地灰,环顾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对着那张景,仔细的询问道,“所以,姑父,还有别的招么?都一块儿使出来。”
“废物点心成日里闲得蛋疼,我可不一样,没有什么功夫陪你们在这里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的……郭尚书说得没有错,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你一个人在那里演什么纯洁善良的小白兔?”
“没得连朝食都要呕出来。”
她说着,神色一正,“你不是要说我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么?大胆的说出来,不说的话,我可是要给你起个绰号叫怂蛋了。”
张景脸色一变,他叹了口气,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去。
“既然侄儿如此坦荡,那我便直言不讳了。这事儿池家知晓的人,不在少数。这但凡家中养得起仆妇的,不管是公子哥儿身边,还是小姐身边,那都会安排贴身服侍的女婢。”
“可池时身边,却是只有一个叫做久乐的小厮,屋子里连一个伺候的女婢都没有。其实在她八岁之前,身边有个丫鬟,叫做眉骨。”
“就在那年年节,池时的母亲姚氏,将那眉骨连夜发卖了出去。虽然没有说为什么,但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因为她学那娼妇做派,年纪轻轻的便想勾搭小主子……”
“本来将这人赶出去了之后,事情便了了。可自从眉骨走了之后,池时成日的不着家,像是疯魔了一样。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这侄儿那是自幼早熟……”
“当时有一个叫做李燕的妇人,上报祐海县衙,说是夜里总是有人尾随于她,对她欲行不轨。那个人便是池时……而那个叫做李燕的妇人,就是被池时打得一脸血的妇人……”
“眉骨,李燕还有这春兰,都是同一种长相……都是池时喜欢的人。”
张景说着,举起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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