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一惊,紧紧地抓住了池时的衣角,忍不住嘴唇打起颤来,牙关磕得哆哆响。
他再怎么镇定,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习过武的小孩子罢了。
不用池时说,他几乎都能够感受大地的震动,听到马的嘶鸣声。
“一定是舅舅,一定是舅舅来救我们了……”
那齐缨高兴的蹦跶了起来,可是她忘记了,还有池时的那把大刀,插在她们母女脚边。她那么一撞,黎氏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沁红了鞋面。
她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救我们的人来了。池仵作,我知晓你武艺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那花是假的,治不了缨儿。你现在离开,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就当今日从未来过,也放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可好?”
“等到缨儿去世了,我一定也跟着去,就当是给那些死去的孩子,恕罪了!”
柳荣一听,愤怒起来,“那我弟弟就白死了!”
池时按住了她,鄙视了看了一看那母女二人。
“千军万马又有何惧?我池时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蚂蚁对老虎说,我把路让开,让你过去,就算是放你一条生路了。”
“喏,是不是很好笑?”
柳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从最近的地方,快速的捡了两把大刀过来,一把塞到了池时的手中,一把自己个战战兢兢地拿着……
池时勾了勾嘴角,“未必就是他们的救兵。”
她的话音刚落,那庄子门口,便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池时能够猜到,这是大门倒塌的声音。
她眯了眯眼睛,“嗯,现在轮到我了,你们没有生路,只有死路。”
黎氏脸色一白,她也想到了,若是她父兄来了,又怎么会直接撞倒山庄的大门,宛若土匪进了村一般,一路拆将过来,将这庄子闹了个天翻地覆。
马蹄声由远而近,池时仰着头朝前看去,之间周羡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火红的袍子,冲了过来,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周身的煞气浓得仿佛能瞧见实体。
那马儿跑起来的飞,吹得旁边树叶沙沙作响。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的,跟着常康同久乐二人。再往后去,长长的楚王府护卫队,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见池时好生生的,周羡松了一口气,他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阿时!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池时勾了勾嘴角,指了指地上躺着那些,被马蹄声惊醒了的壮汉们,“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你不是说,你今日要出城么?”
池时一说,瞬间愣了住了,她有些懊恼的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都忘记了,今夜是哥哥大婚!我要去迎亲的!”
周羡扯了扯自己个身上的红袍子,“你还说!我怕你哥哥担心,影响他大婚,还哄骗他说,说你在楚王府里验尸,这个案子着急得很,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久乐回了城,同我说了你跟柳荣的计划。我知晓你武艺高强,不喜欢人插手你的事情。可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那庄子到底有多少人,是个什么功夫……”
“万一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如何是好?下一回,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不要一个人来了,一定要叫我一起!”
周羡说着,见身后的人都不动,只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耳根子一红,扭过头去,“都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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