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动,对着那床上的瓷枕头,连唤了三声。
“变成金子!变成金子!变成金子!”
枕头纹丝不动,毫无变化。
姚明涛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不试怎么知道?试了不行也不吃亏。”
他说着,在床榻上一转,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
这头姚明涛呼呼大睡,那边池时一家三口已经到了池老太太的院子里。
一进门去,便瞧见了坐在老太太上首的凌太妃,得益于先皇死得早,这太妃虽然说是太妃,但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高贵之气。
先前夜里隔得远,看得不分明,如今面对面,更是能够感受到那种相像来。
凌太妃瞧见池时,忙站了起来,笑道,“这边是名动京城的池仵作吧?凌玲当年年纪小,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被吓懵了,累得那小姑娘丢了性命。”
“我已经听她说了所有的事情,若不是池仵作早早的破了案,指不定下一个要死的,便是我这侄女儿。我今日前来,一来是想要来道谢的,二来也是想要讨要个人情。”
池老太太早在凌太妃站起身来的时候,也跟着站了起来,“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谁还没有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再说了,那种情况之下,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够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已经是不容易了。”
“那些嚼舌根子的,都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太妃且放宽心,过了两年之后,便没有人记得这个事儿。楚王殿下同韩王殿下那是亲兄弟,凌家怎么着也是皇亲……”
池时听着,嘲讽地看了池老太太一眼,先前还夸她打通了任督二脉,终于不折腾了。
这一会儿来了个太妃登门,就飘得不知道自己个姓什么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祖母竟是楚王殿下的祖母了,还能做得了他的主?到是没有见过,张地主不问刘地主家借粮,反倒跑到一个小农户家中来讨要人情的。”
池时说着,看向了凌玲,在凌太妃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个小姑娘,右边那个,一脸的不乐意,正是那凌玲,左边那个红着一张脸,低眉顺眼的,是个生面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对你这孙女,也没有什么恩情,只要学过数数的都晓得,下一个死的绝对不是她凌玲。”
“人家死者的哥哥,虽然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但也没有杀你侄女的意思,顶多搁心里骂句冷血无情。看你侄女这脸,就差写上:她丢的不过是一条命,而我丢的可是脸呐!”
那凌玲一听,一跳三尺高,指着池时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小仵作,仗着楚王殿下的势,真把自己个当个人物了!敢这么同我姑母说话的人,都还没有出生!”
“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个,你们池家算什么玩意儿,就算你哥哥是状元那又如何?再给他三十年,都达不到我凌家的高度!”
池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的看了回去,“真的么?那你姑母同还没有出生的人,生了个王爷么?当真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