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楚王府的人都不会靠近,只有我们五个人住在那里。哦,不对,还有一个鹤婆子,给我洗衣烧饭。鹤婆子是我从沈家带过来的,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她便是我屋子里的老人。”
池时点了点头,看了那夏大人一眼。
夏大人给了门口的捕头一个眼神,那捕头立马出发,去提这几人过来了。
“我看你戴这银手镯,平日里你的药都是做成丸药么?这种毒你做了几颗?如今可还在?”池时又问道。
沈观澜这下子也顾不得耍性子了,“我做了五颗药丸,因为没有解药,便装进瓶子里,封存了起来。平时试药,都是当时搓药丸子当时吃,没有留存。”
池时深深地看了沈观澜一眼,站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她一出来,苏仵作便迎了上来,“要去验尸么?我仔细验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你可以再看看。”
“我确定他们都是被沈观澜做出来的那种毒药毒死的。第一具尸体已经溃烂了,后头两具,我做了处理,还是好的。你可有什么头绪?”
池时摇了摇头,“没有。”
她说着,随着苏仵作走进了京兆府的验尸房,直接朝着中间那个小小的尸体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女童,因为已经死去多日了,被一块白布盖着,周身散发出难闻的奇怪味道。池时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定定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苏仵作好奇的问道,“这里有三具尸体,你为何要先选择她?”
“我进门的时候,沈观澜砸拿药丸子当珠子打。你看那药丸子的大小,再看他的银镯子就知晓。他这个人,把搓药丸子当搓汤圆使呢。这么大一颗,小孩子吃不下去。”
苏仵作摇了摇头,“凶手可以直接给她吃汤药,或者把药化进点心里,再给她吃。”
“不对。凶手若是沈观澜,他这个人是什么性子,你也瞧见了。他给兔子,羊服药也可以用汤药,灌起来更加容易。可是他硬是要搓成丸子,你可知晓为何?”
“因为丸子方便储存,他要配置解药,就必须控制药量。汤药同药丸子的毒量不好直接对比,你拿汤药试出来的解药,不一定就能够恰好解药丸子的毒。”
“那药见血封喉,一点儿差错,便要了命。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像是沈观澜在拿人试药,如果凶手是他,那他一定会给孩子服用药丸。”
“如果凶手不是他,是有人陷害他。那人考虑得面面俱到,就连我临时起意,打伤了贼人的脚,他都能够立马的给沈观澜打出同样的伤来。不会在这个上面犯错误……”
苏仵作听着,眼睛瞬间亮了,“如果你说的是凶手的手印的话,那的确是有”,他说着,掀开了白布,露出了孩子幼小的脸庞。
人在死亡之后,身体上所受过的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的浮现出来。就像是人刚刚跌倒的时候,腿上可能只是微微泛红,等过了几日再看,会惊讶的发现,先前泛红的地方,青紫了一大块。
在那孩子嘴边,赫然有一个完整的青紫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