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来了?”
池祝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孝子,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楚王不给你饭吃么?”
池时摇了摇头,“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这前头杵着这么多块门板儿,寻个腰缝都寻不着,能看得到什么?”
池时的话音一落,站在前头的池家人,齐刷刷的一个闪身,给他们父女二人留出了一条宽宽的道儿来。
都是内宅夫人,哪个愿意自己是池时口中的“门板”?她们想着,吸了吸气,让肚子显得小了几分。
池祝瞧在眼中,无语地摇了摇头,“你倒是长本事了!比阿爹出息!我听说你认识汝南王世子,过几日你陪阿爹走一遭吧!”
池时一愣,池祝平日里那都是吊儿郎当的,突然这么正经,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起来。她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前头一阵铜锣爆竹之声,几个小童跑得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喊,“中了中了!池家的池瑛中了状元郎!”
站在最前头的池家大夫人一听,着急上火地说道,“快,快,快,快放爆竹!拿喜钱来!”
下人们听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池家大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面色有些发白的看向了一旁的池柏楠媳妇儿,“老大媳妇,那孩子刚刚是不是说,我们砚哥儿中了?我们砚哥儿学问好,在国子学的时候,一直都是头魁。”
“夫子们都说,他有状元之才!连这京城里的赌坊开盘,都赌我们砚哥儿中状元!”
“母亲,您耳朵不太好!人家说的是池瑛中了,池仵作的哥哥池瑛中了!”站在池大夫人身边的李婉,不屑的看了看远方一眼,转过身去,对着姚氏笑了笑,“叔母大喜。”
姚氏此刻早就已经红了眼睛,一手拽着池时,一手拽着池祝,便往前走,“多谢多谢!阿时,你哥哥中了!”
池时抬起了下巴,“中了状元!哥哥来了!打头的那个就是!”
池瑛骑在高头大马上,胸前还系了一朵大红花儿,他满面红光,一见到池时,欣喜的挥了挥手,立即翻身下了马,穿过那爆竹的烟尘,冲了过来,一把将池时抱了起来。
“阿时,哥哥幸不辱命。”
池时一愣,咧开嘴对着池瑛笑了起来,“什么幸不辱命,这状元是我哥哥凭自己本事得的!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阿娘,是哥哥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得来的。”
池瑛眼眶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朝着姚氏还有池祝跪了下去。
他身后跟着的唱名人,乐呵呵的拿了赏钱,笑着唱了出声,“永州池氏大喜,一门两进士,池瑛大人殿上对答如流,陛下钦点他为新科状元!池砚大人亦是中了进士!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池时看了一眼面色呆滞的池家长房人,摇了摇头。
朝着那报喜的人行了过去,她亦是掏出了一份喜钱,塞了过去,“既是双喜临门,那就该说两次同喜同喜。”
报喜之人一瞧,顿时喜上眉梢,对着池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儿,“池仵作是讲究人!我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小崔大人呢,他还托我同您说上一声。说他以为生得太好看了,才得了探花郎的,输给了您哥哥,您可别得意得太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