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大石的功夫,除了我同他,应该没有人能做到了。”
“也不算危害天兵谷。我师父行事乖张,异于常人,你习惯便好了。我就是因为太过正直,方才失去了掌门之位。”
池时说着,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唏嘘。
周羡正要说话,就听到下面嚷嚷了起来。
“二叔,二叔,不好了。贪狼,贪狼剑又流血了……”
池时同周羡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里是偏远的山谷,他们先前从桃花源来,那里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现在都已经睡了一个囫囵觉了。可是这黎家的天兵谷里,却是灯火通明的。
虽然也安安静静地,可灯都亮着,谁也没有睡。
黎家那四方的院子里,一个束着发冠,穿戴着整整齐齐的,他一脸惊骇的拿着手中的剑。那是一把通体鲜红的剑,没有剑鞘,看上去比一般的剑要窄上一些。
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红色的色。
可随着拿着剑的人手一抖,那鲜红色的剑像是融化了似的,红色的水滴落在了地上。
“血!二叔,这下你相信我没有撒谎了吧!我没有杀风叔,这回你们都看了,我没有骗人。贪狼剑挂在墙上,突然流血了,然后……然后就又要死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一下子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短打的男子,快速的跑了进来,对着院子的黑影处拱了拱手,“不好了!二爷,死了……这回是水叔死了……被人一剑割喉了……”
阴影中的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走了出来,月光打在了他的头发上,将那半头白发照得发亮。
他仰起头来,朝着池时同周羡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何方宵小,夜访我天兵谷,有何贵干?我数三声,再不出来,休怪刀剑无眼。”
池时同周羡对视了一眼,轻轻地跳了下来,她转了转手中的鞭子,“池时。打铁的就是身体好,比我师父活得长,黎叔。”
周羡听着,朝着那半头发白的人看了过去,只见他生得五大三粗的,一个酒糟鼻子,也难怪未过门的妻子薇娘被美色所迷惑……原来这就是黎酉。
那黎酉一听池时二字,提剑便重来,对着池时刺去。
池时轻轻一闪,躲了过去,“你不想知道,贪狼是如何杀人的?你们族中得长老,又是为何一个个的在月圆之夜暴毙的吗?”
黎酉一惊,愤怒的朝池时刺出了第二剑,“是你!”
池时摇了摇头,“我杀你黎家人,还用弄这种把戏?那不是想杀就杀!”
周羡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池时这是生怕他们死得不够快啊!
可那黎酉却是收了剑,强压住了怒火,“我听说过你,你是朝廷鹰犬,使鞭子的,不使剑。你曾祖父,是名震天下的第一仵作。”
池时点了点头,“我来这里,是有一桩买卖要同黎叔叔谈。”
黎酉摇了摇头,“杀妻之仇,不同戴天,永无和解之日。”
池时翻了个白眼儿,“仇多不压身,不是我说,你们黎家在我派仇家名单里,那都排不上号。你爱解不解。我替你解决贪狼剑,你把黎家的镇玲珑借我一用。”
“我用完归还之后,一出山谷。你可以即刻向我寻仇,若是砍死我,那也是江湖恩怨,与人无忧。当然了,你想砍死我,得再投胎个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