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郎中回来了,这两个小哥儿,生得可真好看。这鸡汤啊,从中午就开始炖着了,可算是把你们迎来了。是我们这附近的菇子炖的,格外的香。”
“小哥儿这么瘦,可要多吃一些!”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几乎全白了的老妇人,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正在挑灯的老头子。
池时点了点头,她身后地久乐,立马提着食盒迎了上去,“多谢阿婆,我家公子最爱喝鸡汤了。我们从远处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些什么,临到的时候,买了些酱肘子烧鸡,还有些好克化的点心。”
“那马车上,还有几坛子好酒,不知道合不合老丈的胃口!”
挑灯的老头子一听,神色顿时也变得和蔼了起来,“酒哪个不喜欢喝!我前些年啊,险些丢了命,多亏了程郎中,方才活到现在。老婆子啊,都不让我喝酒。”
“今日有客人在,可否破个戒?”
程非一听,一跳三尺高,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啷个不能喝?都半截身子入黄土了,打今儿个起,那便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难不成要等死了,后辈拿了酒来,在坟头浇着喝?我这师弟,有钱得很,老哥哥想吃什么,尽管说,叫她打发人去买去!”
池时没好气的瞪了程非一眼,点了点头。
这炖饭吃得格外的热闹,一通酒下来,村子里已经是静悄悄地了。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早就入了眠。
池时挑了挑灯芯,认真的看向了程非,“师兄给他把脉吧。”
周羡闻言,乖巧的坐在了程非的旁边,摊开了手,放在了桌案上,站在他身后的常康,紧张得连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这些年周羡一直吃的都是沈观澜给的药,虽然他看着活蹦乱跳的,但是只有常康知晓,每一次药失去效力的时候,殿下遭了多大的罪,几乎都是说倒就倒,生死一线。
若是别的乡野村医,他自是一万个不信的,可这是池九爷的师兄,高人总是有些怪癖!能治就好!
常康想着,朝着程非看了过去!
却见那胖子伸出了两只胖乎乎的,带着十个窝窝的手,看了又看,突然之间,左手往那右手上一搭,猛的一撸……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只胖乎乎的右手竟然活生生的被他给拽了下来!
常康大呼出声,然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对!桌上是有一只胖乎乎的手掌,但是那程非的右手碗上,还有一只白嫩又修长的手!
程非嘿嘿一笑,“你们不懂,若不是为了师弟,我是不会来安阳这个鬼地方的!我在这里有仇家,得伪装一二!你没有瞧见我师弟戴肠子做的手套么?我这也是手套!”
“再说了,就我这神医之手,走在路上,随便碰到了别人一下,都能把到脉,太烦恼了!上一回我同一个小娘子擦肩而过,一下子就把出她马上就要死了。”
“我说要救她,她却是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结果好家伙,她走出去几丈远,就自己个吐血死了。那些蠢笨的衙役,还非说我是凶手!”
程非嘚瑟着,将自己的真手,搭在了周羡的手腕上,眉头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