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池时点了点头,“不是我小瞧了徐青冥,他无权无势,当时不过是临安府的一个写字画画的,虽然大小是个官儿,但是在这京城里,那就跟芝麻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杨家也好,陈家也罢,都是豪门大族,那位……更是身份了不得!拿杨安芷的命,还有那个秘密来交换徐青冥蹲一年大狱,你不觉得,给的秤砣太大重,用来称一片羽毛,太过浪费了么?”
当年先帝怒斩李将军,他们一家子人,都成了逆贼。
那人握着杨安芷的把柄,明显有更长远的利益可图,可他选择了整垮徐青冥。
“所以说,徐青冥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他当时一定成为了某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这么一想,又重新转回了你开始说的两个思路上去。”
“咱们现在要去查的,就是徐青冥当年手头正在查什么案子!”周羡说着,赞叹的看向了池时。
池时之前从茶楼出来时的推断,一一应验了。
池时听着,眼眸一动,从袖袋里掏出一枚铜钱,朝着街角弹了出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一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抱着腿哼哼了起来。
见池时同周羡走了过来,那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徐青冥,你跟踪我们?”周羡不悦的说道。
徐青冥揉了揉被铜钱击中的脚,透过二人之间的缝隙,看向了陈府的门匾,“我……我太冤了……看到了一丝希望,难免心急了一些。”
池时没有理会他,蹲下身子,猛地一拔,从徐青冥的腿上,拔下来她扔的铜钱,又在他的袍子上擦干净了血迹,方才放回了自己的袖袋里。
徐青冥触不及防,一阵剧痛袭来,哀嚎出声!
“一文钱也是钱”,池时认真的说道。
“你在京兆府查的最后一个案子是什么?”
徐青冥疼得直抽气,听到池时的问话,想了想,“是街市里两个杀猪的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屠夫,把另外一个人砍死了。好多人都瞧见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不能说是我查的案子,这种案子,本来是不用我去画现场的,因为凶手就在那里呢。但是我为了练习画技,无事的时候,都会去街市里画画。”
“街市里乱糟糟的,又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十分的嘈杂。凶案现场也是这样,一般都是乱糟糟的,周围还有很多好事者,你一言我一语的。”
“我正好赶上了,就画了一张,拿回去放进卷宗里了。当时正是正月十四。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整理好卷宗便回家,路上正好撞见了陈霖的小厮,他约我明日去他家过上元节。”
池时皱了皱眉头,这同她设想的,有些不同,“你那张画里,都画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等徐青冥说话,周羡却是神情莫名的开了口,“你说的,可是东市口砍人案?虽然是屠夫,但是是一个女屠夫,杀了一个男屠夫。”
徐青冥一愣,“没错,正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画着呢,两人就吵了起来,那妇人提刀就砍,直接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周羡听着,神色越发古怪起来,“楚王府的卷宗,我时常翻阅。这个案子,我有印象,卷宗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那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