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来喝酒。”
“我记得那天晚上,正是苏仵作来拍门,叫你父亲出去。我以为是因为勾栏院新开了,他们要一同去耍,还把你父亲臭骂了一顿。你阿爹是早晨回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
“一会儿忧心忡忡的,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晓。他沐浴更衣之后,便又同你阿爷一块儿出门去了。到了夜里,就被血淋淋的抬了回来。”
“说是在凶案现场,被人袭击了。到了第二日,李明叙将军便被定了谋逆大罪,午门鞭尸。你父亲伤好之后,便一蹶不振……他没有说过是为什么,但是,我猜应该是同当时的李明叙谋逆案,有很大的关系。”
池时皱了皱眉头,“父亲同李将军是旧识么?汝南王的尸体运回京城之前,您记不记得,父亲有没有半夜出去过?”
姚氏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实在是太过久远了,我不记得了。”
她说着,捏捏池时的脸,“你这孩子,就是好奇心重,阿娘以前不告诉你,就是想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能让你父亲垂头丧气一辈子的事,能是什么好事?”
“若是可以,阿娘半分都不想你同那事儿沾上关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京城。你答应阿娘,要有分寸,莫要贸然胡来。这京城卧虎藏龙,阿娘当年因为你阿爹差点魂飞魄散。”
“你可不许再让我遭受第二回。好了,不要磨磨蹭蹭的。楚王殿下不是说今夜宫中设宴,要领你同去么?你再问下去,该赶不上了。”
池时乖巧的点了点头,“阿娘你放心,我若是死了,你赚的那么多钱,给谁花呢?不把钱花光,我是绝对不会舍得死的。”
姚氏呸了两口,“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阿娘赚的钱,你同你哥哥八辈子都花不完。好了,别贫了,阿娘相信你自有分寸,别叫楚王在外头等急了。”
池时点了点头,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穿戴好了,朝外行去,楚王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周羡一见到池时出来,就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来,猛的挥了挥手,“赶紧的,赶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娘子呢,要熟悉打扮一个时辰!”
池时翻了个白眼儿,“当谁想去似的,我在家中坐主桌胡吃海喝,谁乐意去吃冷饭。”
周羡伸出手来,将她拽了上马车,“你就吹吧!知晓你今夜不在家中吃年夜饭,瞧把你家里人高兴得,好家伙,我等这么一会儿功夫,都有好几个人出来放爆竹庆祝了。”
“还有婆子,提了篮子,说是你祖母太高兴了,赏了她们银钱,叫她们去买猪头肉吃。说是自打池时你会说话以来,好家伙,每年的年夜饭,吃得那像是人间最后一顿散伙饭。”
“吃的每一块肉,都像是后人坟前的祭品,拿得每一个压岁钱,那都像是有人烧过来的纸钱。啧啧……”
池时坐定了,拿起一旁食盒里的桂圆干,掰开了一个来吃,“我每年都吃得十分满意,他们自己食不下咽,也要怪我?”
一品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