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
“至于内宅女眷,就更是如此。这话你还是留给你未过门的妻子听吧。”
池时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可有未过门的妻子?倒是可以认识一二,若是你英年早逝了,总不能再睁开眼睛选棺材……决定你身后事的,当时她才是。”
周羡只觉得嗓子一梗,他立马捂住了喉咙,“卡住了,卡住了,鱼刺!”
一旁的常康一瞧,顿时急了,“殿下!”
不等他开始嚎,池时已经一把将他拽开,对着周羡的背上就是一巴掌,周羡只觉得后头一甜,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随着一起的,还有一根白花花的鱼刺。
他擦了擦眼睛,怒道,“池时!”
池时摆了摆手,“都是熟人了,我救你也不是一回两回,这回就不用你拜谢救命之恩了。”
周羡气绝,正要骂回去,就瞧见池时认真的看着他道,“进个宫而已,我不会死的。你这般担心,让我怀疑……你看中我娘的银子了!有一句话叫做,不为五斗米折腰!”
周羡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坐了下来,拿扇子半遮了脸,不言语了。
池时觉得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她看也没有看周羡准备那华丽的衣衫,直接接过久乐选好的衣衫,到侧室沐浴更衣去了。
久乐见状,笑眯眯的解释道,“我家公子,不爱绣花多的衣衫,嫌太过硌人。若是遇到凶案,繁多的配饰,不小心破坏了现场,那就不好了。还请殿下见谅。”
“虽然不如殿下的华丽,但这布也是上好的素锦,隐隐有暗纹,不会输了楚王府的体面。”
周羡只瞧着久乐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的思绪早已经飞去了天外。
池时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是对他,过于上心了。
不过是进宫一趟,又不是去那魔窟走上一遭。池时虽然不通庶务,但是他的兄长池瑛却是个人精儿,他们兄弟二人要在京城行走,这些能宣之于口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了然于胸。
而他还巴巴的跑了来,说个池时听。
他想着,看向了窗外,院子里有一颗老李树,如今正值寒冬,树上光秃秃的,一片叶子都没有长。他中毒的那一年冬天,也是如此这般。
他躺在床榻上,垂死挣扎,一直看着门口,想着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就会有人细细的提点着他,不会让他,撞了南墙,方知回头。
沈观澜说得没有错,那件事,所有人都以为过去了,但其实,永远都不会过去。
“一直朝南走,总会撞了墙,方知回头。”
换好衣衫出来的池时,一进门,便听到了周羡的喃喃自语。
“你的脑子已经被银子占据了么?南北都不分了,我从南地来,往北去。有墙又如何,傻子才往上撞,聪明如我,都是一拳轰出一个洞!”
池时说着,鄙视的看了一眼周羡,“人生什么的,六十岁再思考好了,你一个十六岁的家伙,能想出什么来?啊!忘记了,你可能活不到六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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