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桐花镇派出所是实习锻炼的单位,咋能是监狱呢?
陈观就说:“李主任,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学中文的大学生,对公安业务一窍不通,咋就把我分到了公安局。到公安局又一脚把我踢到了桐花镇派出所,当了片警。困难我不怕,但是孙所长这样对我,我想不通。大分办的张主任告诉过我,说是公安局缺乏搞宣传的笔杆子,谭局长去点名要的我,我想不通,来桐花镇派出所当片警和搞宣传的笔杆子有什么必然联系!要不,你给谭局长、张政委汇报汇报,把我的关系退回大分办去,我要求重新分配工作!”
李恒心再次解释到基层派出所实习锻炼的重要性,安慰陈观安心工作,回头他一定向局长、政委汇报,也给孙玉成打电话说说,陈观是县局的人,不是他桐花镇派出所的在编干警。到桐花镇是实习锻炼的,得关心支持才对!
陈观又问他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李恒心答复说9月10号左右发,一次发7、8、9三个月工资,要陈观9月10号回去领工资。
放下电话后,陈观这才顾得上给田秀打电话。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田秀、和田秀谈恋爱引起的。如果不是因为田秀,张海鹏不会忌恨自己,自己也来不到这倒霉的桐花镇!
想起田秀,陈观心里就是一甜,马上就想起了田秀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那鲜红柔嫩的樱唇,马上就斗志昂扬,觉得孙玉成也好,张成义也罢,都不足挂齿,自己只要好好干,将来一定能超越他们!
电话接通后,陈观听出来是上次在云香楼喝酒认识的城关镇派出所的姓王的女民警,就说:“王姐,我是桐花镇派出所的陈观,上次在云香楼咱一起吃过饭。麻烦你喊一下田秀接电话!”
姓王的女民警很热情,在电话里说:“陈观啊,你好!田秀不在我们这儿上班了,她调市局去了,你不知道么?”
陈观一下就楞了!田秀调市局去了?为什么没和自己说呢?
陈观的手都哆嗦了,话筒无声的滑落了。
过了足足五分钟时间,陈观在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抖抖索索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抽着,任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
直觉中,陈观知道这绝对是有人布的棋局,先把自己弄到公安系统来,接着弄到桐花镇派出所,这样一来,只要张海鹏需要,张成义一个电话,孙玉成就会把自己往死里整!接着,就是把田秀调到市局去,把自己和田秀彻底分开,用优厚的工作条件诱惑田秀,便于张海鹏追田秀。
忽然之间,陈观就觉得不但他掉进了张海鹏父子精心编织的陷阱,他的秀儿、美丽的田秀,此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了!
连续抽了五支烟,陈观才反应过来,知道想再多都没用,必须得和田秀通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观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叫田秀的传呼机,一连呼叫了五遍,才放下电话,静等田秀回话。
过了大约20分钟,桌上的电话才响了起来。
陈观慌忙拿起电话,一听果然是田秀的声音,就赶紧说:“秀儿,是我,陈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咋不说一声就调市局去了?”
田秀的声音听上去很喜悦:“陈观,祝贺我吧,我前天就到市局报到了。这次是正式调动,谭局长专门派车送我来报到的。一报到,就分在市局内保科,跟着同志们学习办理经济犯罪案件侦查工作。”
田秀感觉很好,陈观总算放心了一点,接着就问:“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
田秀马上就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给你说啊?”
陈观的心一下子就哇凉哇凉。
可能是觉得话说的太硬了,稍停一会儿,田秀又解释说:“你连个传呼机都没有,我给你们所里打电话,说是你下乡了,没法告诉你。”
陈观稳了稳神儿,说到:“我一会儿就去买传呼机,桐花镇应该有卖的,买了后我就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号码!”
电话中传来了田秀沉重的呼吸声,显然这丫头在思想斗争呢,斟酌着怎么说呢!
果然,田秀接下来说到:“陈观,我们都年轻,有的是时间谈恋爱,先干好工作再说。你别上班时间经常给我打电话,我很忙,在办公室当着同志们的面回电话也不合适!”
这话说的,让陈观刚刚稍微有点热乎的心再一次掉进了冰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