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吧,去哪都中!”
“观子,你上班后一个月能发多少钱?”
“不知道!”
“观子,你就不应该回明水,留在省城多好?回明水糟蹋人才呢!”
“没办法,不回来不中!”
“观子,你找人说说,要是分不到县城,分回咱龙湾镇也中。离县城近,离家也近,比分到大山里的乡镇强。”
“再说吧,我谁都不认识,只能服从分配。”
“观子,你要是分回龙湾镇了,可别不认识姐。到时候,有啥事儿说一声,咱村里人都帮你。”
“嗯!”
“观子,说起来咱是一家人,是关紧亲戚。我老姑、白家大小姐白雪绒是你的大奶奶,这是你爷爷陈德大承认的,全五龙山区人都认可。她可是巾帼英雄!”
“嗯。”
“观子,你承认不承认,你爷爷实际上最爱的是你大奶奶白雪绒?”
“不知道,爷爷可能喜欢白奶奶,也喜欢我奶奶。”
“都是你奶奶!”
“嗯。”
“观子,咱是亲戚。你以后当官了,得照顾姐姐,不能欺负姐姐一家。你要是欺负姐姐一家,就是对不起你大奶奶!”
陈观心里直叫:我晕,这白爱晓咋还琢磨这事呢?是不是一个人太孤独了,晚上躺床上睡不着,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能想起来琢磨一阵儿啊?这事儿,白爱国兄弟怕是都没想过,白爱月可能也没想过,啥时候轮到白爱晓来操这份闲心了呢?
“观子,找对象没?”
“没!”
“观子,省城的女子漂亮吧?”
“有漂亮的有不漂亮的!”
“观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没想过!”
“观子,姐不信你就恁老实,大学四年难道就没有看中一个姑娘?”
“没有!”
“观子,你骗谁呢?全村人都说你正派、老实,俺可是知道,你坏着呢!你小时候偷看姐洗澡,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要不是看你小,平时也怪好,俺早就告诉大人们了,让学智叔把你揍个半死!你说,姐冤枉你没?”
陈观心里狂吼,天神啊,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白爱晓咋能知道呢?
“观子,你给姐老实交代,你过去是不是一直偷偷喜欢姐?”
额滴神啊,这世道咋成这模样了?白爱晓咋能这样问呢?
白爱晓确实没冤枉陈观!
陈观十四、五岁的时候,有段时间晚上睡觉想入非分,早上醒来一柱擎天,特别渴望女人。那个时候白爱晓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鲜花一样,一颦一笑,都让陈观的心颤颤悠悠的。也不光是陈观,十里八乡多少小伙子梦里都惦记着白爱晓呢!一个偶然的机会,陈观发现白爱晓暑假时每天晚上都会关门洗澡,确实捅破窗户纸悄悄的看过几次,只不过都没看到过正面,光是那光洁的脊背,都已经让陈观夜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粉色的梦。
陈观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白爱晓原来早就发现了,而且今天当面揭穿了!
陈观心里正在狂汗的时候,前面就是一个坑,一个刹车不及,摩托车就从坑里面蹿了过去。白爱晓惊叫一声,一把抱住了陈观的腰。
白爱晓这一抱,陈观就感到了后背传来的异样,两团高耸的玉峰在他的后背上随着摩托车的颠簸起伏,弄得陈观差一点把车把松了。
过了一会儿,路平了,白爱晓脸红了一下,松开了紧抱着陈观腰子的双手,依旧改成双手抓着陈观的衣服。
山路弯弯,山路弯弯!
白爱晓可能是害羞了,再不和陈观说话,陈观总算是可以安安生生地骑车了。
转过一道大弯,安详宁静的龙湾镇出现在了山下面,远远的,明水河就象一条洁白的玉带,飘洒在肥沃的明水河川里。
陈观知道,到了山路最危险的大陡坡了,经常有车在这里出事故。
陈观松开了油门,连踩循环档位,将档位降到一档,时不时踩一脚刹车,把速度降下来,好安全下坡。
一到大下坡,车头朝下,坐在后面的白爱晓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又贴上了陈观的后背。这次,白爱晓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轻声喊了声“观子”,双手就紧紧地抱住了陈观的腰,脸也贴在了陈观的后背,任由陈观身上传出的男人阳刚气息往鼻腔里钻。
这是大下坡,陈观来不及喊白爱晓松手,也来不及多想,只能两眼目不斜视,双手握把,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摩托车,任由白爱晓两团高耸的玉峰在自己的后背上随着摩托车运动而来回摩擦。
下了大坡,到了龙湾镇,上了去县城的柏油公路,陈观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第一次骑摩托远行最难熬的路段过去了,把摩托车档位重新调整到四档,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
白爱晓再也没有松开环抱陈观腰子的双手。
陈观因为被白爱晓揭破当年的溴事,脸都窘的通红通红,一声不吭,只管埋头驾车。
两个人也都不说话,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到了明水城,陈观不好意思和白爱晓多说话,按她说的地址把车骑到了一家美容美发店门口,等她下了车,加大油门就要跑,白爱晓喊住了他,告诉他说这家店的老板是自己在龙湾镇认识的姐妹,捎信让她来帮忙,她今天先来看看情况,晚上还要回去。
陈观自以为脸皮足够厚,关键时候才知道自己还面嫩的很,白爱晓说话的时候,陈观连敢看她都不敢看。等白爱晓一说完,陈观加大油门就跑,白爱晓在后面喊到:“观子,下午回的时候来这里接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