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男人起身,与穿西装的男人走了。
他一走,广场上的白鸽瞬间翱翔起来,漫天飞絮着白色羽毛,一拨一拨围绕着男人的四周盘旋着。
好似,在感谢他刚才的喂食。
不可思议的一幕,比电影里的镜头,还要来得自然、唯美。
乔汐刚好来到广场上,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一根飘絮在半空中的白色羽毛,似有灵犀般,随风摇摆到她面前於。
乔汐伸手一抓,就抓住了。
雪白的羽毛,微微染上了黄昏的玫瑰红,好像无法再白得那么纯粹了。
乔汐抬眸望去,只觉得这一幕很有趣,盘旋在大广场四周的白鸽,一点也不怕人,相反,还很有灵性,喜欢亲近人拄。
隔着那么一段距离,乔汐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似曾相识的一个背影,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那个她没来得及挽留,却已经永远离她而去的人。
但,周围的白鸽实在太多了,一阵起,一阵落,挡住了乔汐的一部分视线,她看的不太真切。
只见,那个穿白色短夹克的男人渐行渐远,离她好似越来越远。
她眯着眼睛使劲、集中地看,却始终等不到他回头的一瞬。
然后,他身旁的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为他打开了车门,在他上车的一瞬,就那么短暂的一瞬,乔汐看到他的侧脸!
在黄昏下,隐约模糊的轮廓,竟然那么像——
“言……楚?”乔汐狠狠一怔,喃喃自语,脑子霎间空白,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什么都想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上了车,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开走,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却又再一次,没来得及挽留。
等到乔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立即拔腿追上去,没有一秒的犹豫,哪怕她知道,她追不上的。
但,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言楚,言楚!!”
不管你是不是言楚,请停下来,让她看一眼,好吗?
她真的很想再看他一眼……
可是,不管乔汐用尽全力去追逐,用尽全力去呐喊,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依然不见停下来。
然后,车子一个拐弯,在乔汐的视线下,消失了。
一如言楚告别的那一天,他说,他们不会再见面了。那么,就是真的不会再见面。
他走了,死了,永远地离开了。
那么决绝又彻底的和她,断了。
好像追了很久,又好像没追多久,乔汐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累得跑不动了,只想倒在地上。
而她,也真的倒了,茫然地蹲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明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却像被压住什么一样,窒息了一般,隐隐作痛。
眼泪疯了似的汹涌出来,濡湿了她整张小脸,攥在手里的羽毛也渐渐脱离了,飘到地上,然后,又被风吹走了。
有些伤口,只要小心翼翼不去触碰,那么,就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以为自己,不会再痛。
但,一旦去触碰,才发现,还是会痛,还是很痛,渐渐渗入整颗心脏的疼痛!
乔汐以为自己,对言楚的死,已经释怀的了,已经不会再去想,也不会再去哭的了。
可是……
突然看到一个侧脸这么像言楚的男人,那些,锁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猛然汹涌上来,泪腺,又再次崩溃了。
乔汐想,哪怕自己再过一个十年,将来,如果有一天,在异国的街头上,看到一个很像言楚的男人,她还是会哭。
至于,为什么会哭,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只是,心里到底有一个很大的遗憾,为什么她和言楚,最后会变成这样……
***
车内,男人第三次回头看后车窗,但,什么都看不到。
或者,是他多心了,总觉得,好像错过了重要的什么。
“楚哥,你在看什么?”身旁的人,忍不住问道。
男人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手上的一根羽毛,然后,缓缓打开车窗,手一松开,轻巧的羽毛就随风飞卷了出去。
在玫瑰色的天空中,与另一根羽毛相聚,自由自在。
“没什么。”男人清冷地说。
是的,没什么,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
***
当白笑凡找到乔汐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满头大汗地到处问人找她,差点就要动用到警察了,可这个蠢女人,竟然就坐在公园里。
她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在公园里很危险的吗!
白笑凡冷绷着脸,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乔汐,怒不可遏道:“我不是要你站在原地等我吗?你耳朵是用来干嘛的,听不到我说的话?!”
乔汐整个人都在状态之外,突然,被人用力扯住手臂,受到惊吓般,身体一抖,颤颤抬头,看到是白笑凡,才缓了口气。
但,白笑凡的脸色却蓦地一变,原本就满是阴鸷的脸庞,这下,变得更加阴森可怖了!
他扳起乔汐垂下的脸,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眶,质问她:“你哭过?”
他随即迅速扫了一眼偌大的公园,已经接近傍晚了,公园里很安静,没个人影。
除了他和乔汐!
可找不到罪魁祸首,白笑凡脸上的表情越发地可怕,他习惯性地用力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焦躁!
非常焦躁,偏执了一般!
“是谁弄哭你的?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又再次亟不可待地质问乔汐。
在国外,治安不见得就是好,特别像乔汐这种娇小的东方女人,正好符合外国人的品味!
只要一想到乔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负,他就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偏偏乔汐又一声不吭,白笑凡焦躁的情绪越发激烈了起来,忍不住吼了她一声:“你说话啊!”
这一声怒吼,把乔汐的三魂六魄都吼回来了!
她看着白笑凡暴躁的表情,不禁心惊胆战,甩甩头,颤颤道:“没……没有人欺负我。”
白笑凡不信,捉着乔汐,拉她起来,眯眼,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很好,完好如初,没哪里伤着。
虽然如此,但,白笑凡的脸色依旧很难看:“那你哭什么?”
乔汐不敢骗白笑凡,也不觉得自己能骗得过他,所以,照实地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很像言楚的男人。”
可惜,她追不上他,始终,看不见他的正脸。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哭?”白笑凡冷冷一笑,焦躁止住,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冰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这时,乔汐才如梦方醒,看到黑下的天色,看到白笑凡还流着汗的脸,心慌了慌,咬着唇解释:“我……我……”
可白笑凡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也不屑听她的解释,松开她的手,冷漠地甩下句:“回去了。”
然后,他转身自个儿就走了,不等她,也不管她。
好似她跟不跟上来,也无所谓一样。
乔汐愣愣站在原地,指甲用力扎进自己的手心肉里,挺痛的。
她留长了指甲,本来是想用来扎白笑凡的,但,结果,到头来,扎的人是她自己,痛的人也是她自己。
委屈吗?
才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乔汐小跑跟上了白笑凡,就算要被甩下,也不能被甩在异国他乡,是吧?
***
一路无言回到了酒店套房。
白笑凡不说话,乔汐也就不找话说了,免得撞上枪口,受他的气。
度蜜月吵架的话,应该不是很好吧?
所以,乔汐选择静静喝茶,静静当一个透明人,静静等白笑凡消下气。
但是,乔汐越是安静,白笑凡就越是怒不可及,一脸的凶狠,处处挑剔着:“你这副样子是给谁看?跟着我,你觉得很委屈是吗?如果是言楚呢?换成是他的话,你肯定就很开心是吧!”
难听的话,乔汐默默听了,也就默默受了。
她不想和白笑凡吵架,他们这种关系已经很不正常的了。
再闹僵的话,以后的日子,她只会更加难过。
而且,这次确实是她的错,是她害白笑凡找她找了那么久。
至于,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乔汐也不知道,于是,转头看了一下镜子。
镜子里的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
乔汐生硬地扯了扯唇,试图让自己笑起来,然后,讨好似地问白笑凡:“你喝茶吗?”
说着,她倒了一杯红茶,递给白笑凡,强颜笑着说:“喝口茶吧,这茶很好喝。”
白笑凡冷冷瞥了她一眼,接过了茶杯,但是,下一刻,他反手就将茶倒在白色地毯上。
然后,手一甩,茶杯也被他无情的摔烂了,“噼里啪啦”的破碎了一地。
“恶心!”
他在说她,乔汐知道。
不过还好,他们住的是酒店,打烂了杯子,弄脏了地毯,也用不着她来收拾,挺好的。
“我叫人来收拾一下。”乔汐努力让自己无视白笑凡那一句“恶心”,起身就想出去。
其实,套房里有电、话,打个电、话自然就会有人进来。
但,此时此刻,乔汐很不想和白笑凡独处一块,她想出去,透透气。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动却彻底惹怒了白笑凡,看他握住拳头大步朝她冲过来,她是怕的!
以为他要打她!
但,还好,他没有打她,只是粗鲁的将她撞到墙上贴着。只是,后脑勺受到重击,真的很痛。
痛到她想要哭!
白笑凡仍然是那种愤恨的可怕表情,以前,乔汐就知道,发了疯的他是无比可怕的。
“你要去哪?找言楚,还是去找那个长得像言楚的男人?他早就死了,你还想着一个死人干嘛!”
她的一忍再忍,只是换来白笑凡的口不择言吗?
乔汐很想笑,但,她却笑不出。
他可以说她恶心,可是,她不要听到他说言楚!
乔汐无法再忍受了,怒吼了回去:“白笑凡,你闭嘴!”
吼完,乔汐侧起身想撞开他,想离这个疯子远远的!
可白笑凡并不放过她,握住她单薄的肩膀抓回去,双手撑着墙圈住她,眼神嗜血地盯着她,不让她走:“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想着他!谁才是你的男人,你还分得清楚吗?!”
乔汐脸色很苍白,肩膀被白笑凡掐得很痛。但,她越痛,他就掐得越发用力,好似觉得她不够痛一般!
他对她的纵容,也只是表面上。
他说过会待她好,也不过如此。
男人,都是这样!他恶心她,同样,她也恶心他了!
乔汐豁出去了,她很痛,痛到她想要反抗:“对,你说得没错,我心里就是在想着言楚,但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凭你,能比得上言楚吗?”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乔汐好像看到白笑凡眼底闪过了什么,是受伤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
“你再说一遍!”白笑凡用沙哑的声音低吼着,脸上的表情很诡异!
乔汐开始发抖了,她不敢说第二遍,她怕这样子突然冷静下来的白笑凡,比刚才乱发疯的他,还要来得更害怕!
“刚才那话就是你的真心话是吧?很好!”白笑凡阴森一笑,突然打横抱起乔汐,走向大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乔汐抖得更厉害了,惊慌地乱叫,扯住他的头发又踢又打:“白笑凡,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被白笑凡摔在床上的时候,乔汐彻底吓坏了,一边手忙脚乱爬开,一边歇斯底里道:“你……你说过这三天内都不会碰我的!”
“我不碰你,你还记得谁才是你丈夫吗!”此刻白笑凡的黑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伸手一把抓住乔汐细小的脚踝,粗鲁地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身下。
一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一手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随意的丢弃在地毯上。
望进白笑凡那双魔魅似的利眸,里面冷冽如冰、危险万分,仿佛随时都可能将她撕裂一般。
乔汐被那骇人的眼神彻底震住了,猛烈地摇着头,被他禁锢住的双手也拼命挣扎着,可却悲凉的发现,她完全不是白笑凡的对手。
她根本无路可逃!
“我不愿意……白笑凡,你听到没有,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乔汐支离破碎地呐喊出声。
但,白笑凡却已经魔怔了,听而不见,轻而易举的拉开乔汐僵硬的身子,动作粗暴的迫使她平躺在床上,接着,炙热的坚硬的强壮身躯覆了上去……
***
白笑凡没有真正强迫乔汐跟他做、爱,而是慢慢惩罚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柔嫩的小手、嫣红的小嘴、柔软的胸部,纤细却韧度极好的双腿……
以手、以嘴、以身体在她玲珑身躯的每一寸,都留下他肆意爱抚过的痕迹,以及,让她身上的肌肤都染上他的味道。
仿佛在时刻提醒她,他才是她的男人!
整个过程下来,乔汐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似的。
哪怕白笑凡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但,那种炼狱般的焦躁和空虚,让她几乎咬破了嘴唇。
身体上的快感让她升上了天堂,尔后,再任由她从天堂极速堕落到地狱……
家庭暴力、婚内强、奸,这些居然全发生在她身上了。
可悲的是,她挣扎无门,逃脱无路。
想到这些日子里白笑凡对她的各种纵容,从天堂摔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腿间的炽热让乔汐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和你完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乔汐没个概念,但,就算她想完,白笑凡也不会让她完的。她知道选择权一直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他手上。
可是,太过害怕,使乔汐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比刹车还要灵。白笑凡默默停住,虽然,依然抱住乔汐不肯松手,但,没再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两人身上都是汗,热的冷的混在一起,那滋味,只有他们才能懂。
乔汐浑身抖瑟个不停,被吓坏的她,哪怕白笑凡已经停下来了,但,依然不敢乱动,也不敢拿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只是,软瘫在白笑凡怀里,心有余悸的将自己蜷缩起来,满脸都是泪痕,哭得好不可怜。
“我……”白笑凡欲言又止,手指抹去乔汐源源不断的眼泪。
动作温柔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粗暴。
乔汐以为他至少会有个道歉的。
他却说:“我不会道歉,是你的错!”
乔汐不明白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
不过,她实在没胆量再敢对白笑凡顶嘴,所以,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讨厌他!
“为什么我比不上言楚?”
这话,是白笑凡第一次当面问乔汐。刚才乔汐那话,他听进心里了,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比言楚差,但,她却说,凭他比不过言楚。
为什么?就因为,她和言楚处了十年?
可他和她往后还有比这十年更长的时间,不是吗?她凭什么这么快就否认他!
乔汐不想理睬白笑凡,她气,她恨,她讨厌他,而且,她不想和他赤身露体讨论这个话题!
可他低着的声音,就像个找不到答案的孩子,求着她给他答案。
其实,乔汐从没有拿白笑凡和言楚比较过,她刚才说的全是气话。只是,就因为那番气话,所以,白笑凡才会这样对她?
这算什么理由!
乔汐掀开眼皮,漠漠看了白笑凡一眼,看他总算是恢复正常的样子,才推开他的怀抱,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离他远远的。
白笑凡任由乔汐远离自己,只是他的大手,却圈着她一只脚踝,仿佛,她离他再远,他始终有办法捉住她。
“你知道你是我妻子吗?”
乔汐想对白笑凡翻白眼,但是,没敢,敷衍般点了个头。
她很清楚她是他妻子,他们的结婚本子还锁在他书房抽屉里,她连碰也不能碰一下!
“那你知道我是你老公吗?”
乔汐蹙起秀眉,想踹白笑凡一脚,事实上,她踹了。但,脚被白笑凡抓得紧紧的,没多大效果。
他到底想说什么!?
床动了两下,白笑凡靠近过来,连人带被抱住了乔汐,很认真地说:“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话?乔汐想问他,但,又不想和他搭话。
白笑凡勾起了她的脸,定眼看她,一脸正色道:“我们没完的。”
哦,原来是这话。乔汐没多做挣扎,就顺从了白笑凡的意思:“嗯,我收回。”
他说他们没完,那么,他们就不会完。
在这场婚姻上,能喊停的人,是他,不是她。
只是,凭什么占尽便宜的人是他,忍气受委屈的人却是她?
天下间有这样的美事吗?
所以,乔汐再次挣开白笑凡的怀抱,下了床,指着套房内唯一的沙发,问道:“白笑凡,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结果,自然是白笑凡去睡沙发的。
以后的三天,乔汐对白笑凡依旧冷淡,发誓要讨厌他到底!
经过这件事,乔汐总结出两个道理——
第一:男人比女人更受不起刺激,一刺激他就会乱发疯。
第二:只要她不触犯白笑凡的禁忌,他可以对她无限纵容。
比如,她让白笑凡睡了三天沙发,他却毫无怨言。
又比如,这几天,她还给他无数个“恶心”,他不生气,反而更缠着她。
这个男人,又开始恢复不要脸的本性了!
至于,白笑凡的禁忌,她是不敢再去触碰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
碧蓝的晴空,普照着一栋英式的美丽庄园。
偌大的露天花园上,有着一大片面积极大的郁葱翠绿的大草坪,中间则是养着鲜花的花圈。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上面是一个丘比特的白色雕像。
这里的空气要比外面来的更加清醒,芳草过滤了空气中的不净,鲜花的清香更加怡人。
葡萄架下,一个妙龄少女睡在竹藤的摇椅上,耳上戴着一对耳机,听着轻音乐,乘着习习微风,吸着新鲜空气,照着绚烂的阳光,十分惬意。
少女的模样娇俏甜美,年龄应该不过二十,一头短短的秀发,透着嫩嫩的稚气。
有人来了,少女听到了脚步声,她缓缓睁开了眼帘,眼前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黑暗。
很可惜,少女的美貌被这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破坏掉了。这双眼睛,应该是不能视明的。
果然,少女摸索了好一会,才慢慢站起身,笑着问来的人:“楚乔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名叫楚乔的男人,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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