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这一声不由自主的呻吟,意识重新启动。整个脑袋都混混沌沌的,脖子酸痛,一抬头,脑后又传来锐痛,那里大概有了一个血肿。
托尼发现自己靠着一座钢架,双手双脚分别被绑在四角上,腰上也被捆了一道,双手动了动,没有能够挣脱的迹象。
“OK……”他大概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这间屋子并没有装修过,整体的钢筋混凝土结构都裸露在外,很大一部分空间被一些粗大的管道和高大的金属柜占据。很显然这里已经不是实验室的核心区域了,大概是底层的支持系统的一部分。
令他惊讶的是玛雅还在,正背对着他站着,听到他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转过来面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托尼双手在钢架上无望地挣扎。
“就跟以前一样,对吧?”她以一种怀旧的语气说。托尼于是也回忆起了那销魂一晚玩过的情趣游戏。
“对,带子绑着,真好玩。”
调情的话却由冷酷无情的语调说出来,配着托尼厌烦和鄙视的眼神,刺痛了玛雅。
“那不是我的主意。”
真傻,像是闯祸的小孩子面对家长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可她为何是心虚的那个?而托尼的反应也真的像对小孩失望的家长。
“尽管如此,你仍然又一次保持沉默,噢,真有趣,我为什么要说‘又’?”
“发生了很多事,托尼。”玛雅强迫自己把过去的感情拂开,专注在眼前的事情上,“不过我已经快成功了。Dypraxa是治疗艾滋病的良药,它已经很稳定了。”
“我告诉你它没有!我手里有资料,我见到了患者家属,人们在无声无息地死去,玛雅,你是在欺骗你自己。”
“那就帮我修补它!”玛雅拿出一张小卡片,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旧物,她把卡片举到托尼面前,只见上面写着:YOU KNOW WHO I AM(你知道我是谁)。
见托尼对此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她又把卡片翻了过来,那背面写着一个公式。
那是13年前,托尼早上离开时留下的唯一纪念,是使绝境病毒的构想最终成型的关键公式之一。
“这是我写的?”
“对。”
“我记得那天晚上,不过,不记得早上了。你一直就为了这个吗?”
“你不记得了?”玛雅显得很失望,可她还想再努力一下,“可不管怎样,你那时候确实帮我解决了关键问题,这次能不能再……”
“不。”托尼坚定得没有缝隙,“帮不了你——只要你还在为AIM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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