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吃好的,我看不如和我一起回中国,包你一个月都吃不重样。”
“早有耳闻。”托尼笑道,“不过你以什么名义请我过去呢?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要求也很高。我这边就不一样了,你不管什么时候以任何名义来都可以,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冷锋笑着,却没说话。
托尼看着他,眼中不自觉地涌起了一股忧伤。冷锋这次跟着他,是因为他陷入危机。如果没有这场危机,冷锋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回中国了。现在危机即将解除,AIM和洞察计划的解决都近在眼前,冷锋的回国大计估计也将提上日程了。
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什么总是不能常伴左右呢?
“你有心事。”冷锋忽然说。
“是的。”托尼看他一眼,“我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诱拐你和我一起回国去。我还想开个庆祝会呢。你知道,没有庆祝会是一个人就能开起来的。”他说着笑了起来,冷锋也笑了笑,但眼里却透出了一股别样的执着。
“不是。”他说,“你想的不是这个。”
托尼的心脏古怪地跳动了一下。冷锋的这种敏锐似乎是天生的,他从刚认识起似乎就没办法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
“好吧,我就是有点……不那么踏实。”托尼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这似乎有点……太简单了。”他指着那篇报道,“我是说,这里面确实有些东西,触目惊心。但……但如果只是这样,克莉丝汀为什么不告诉埃弗雷特呢?”
“她之前就写好了这篇报道,并且埃弗雷特还帮她提交了。她去塔曼村也是埃弗雷特指点的,告诉她去那里找到临床数据,以使报道更有说服力。所以,这里面有什么是埃弗雷特不能知道的呢?她又去找玛雅·汉森干什么?”
“还有那个巴恩斯医生,他在塔曼村被拉曼拉毁了之后,就跑到了瓦坎达。拉曼拉你见过,我也见过,是很可怕,消灭了一个村子也很惨烈。但作为一个医生,这种事不是应该见过很多吗?陈博士和他的小组在这里奋战了几个月对付拉曼拉,他们就在疫区里,每天看着大片的人死去,他们也没有跑到一个非洲最穷的国家的最穷的地区的最穷的村庄里过着最穷的生活给当地人提供医疗服务,并把这看做是赎罪。”
“巴恩斯医生做了临床试验导致病人的死亡,他就是为这个去赎罪的吧?”冷锋插了一句。
“不,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从洛奇诺中心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去瓦坎达。不,巴恩斯在讨论临床数据的时候并没有很在乎,还可以很痛快地就把报道的副本给我们。却反而是在讨论塔曼村的拉曼拉事件时,表现出了强烈的讳莫如深的态度。我有感觉,临床数据和塔曼村是两件事。塔曼村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件事把克莉丝汀吓个半死,让巴恩斯陷入信仰危机,还跟玛雅有关,跟拉曼拉有关。”
“好吧,我现在有点被绕糊涂了,看起来这里面还有很复杂的内情。”冷锋说,“但如果一切都系在克莉丝汀身上,而她已经死了,我们在她的暗格盒子里又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对方已经拿走了所有资料,那我们还来得及吗?我们还能去找谁呢?玛雅·汉森吗?”
“哦,我希望不用走到那一步,不过我们也只剩下她了。”托尼表情有点古怪,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很快把那个思绪抛开了,他又陷入了沉思,有那么一段时间,屋里没人说话,但紧张的气氛浓得仿佛会滴出水来,突然托尼在桌上猛地拍了一下,冷锋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这不对!”托尼叫道,“巴恩斯说克莉丝汀拥有揭开一切关键的钥匙。如果她真有,她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怎么也该想办法透漏出一点,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会坐以待毙,她……”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然后他慌急忙乱地找出笔和纸,趴在桌上刷刷地奋笔疾书起来。
“你在写什么?”
“嘘,别说话!”托尼快速打断了冷锋的话。冷锋不敢再发出声音,一动也不敢动。屋里响着托尼由于激动而粗重的呼吸声。他写写停停,想想写写,写上又划掉,然后又写。写完又反复看了两遍。最后终于看起来满意了,扔下笔,转过来看着冷锋。
“我想,我终于找到克莉丝汀留给我的藏宝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