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部分的推理都十分赞同,可就是这一粒扣子......”他顿了顿,“就不能是旗袍女自己扣上的吗?”
“不会,”江城肯定回到。
“为什么?”
江城深吸了口气,双手托在自己胸前,做了个不大雅观的动作,“很简单,因为如果系上这第三粒盘扣的话,她会被挤压得透不过气。”
胖子眼前一亮,瞬间回忆出旗袍女那惊人的身材比例。
她的脸平平无奇,可要说身材的话......
稍后胖子狠狠点头,“医生,你说的没错,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只是基于常识的推理的话,那么最后一点就是钉死睡衣女的铁证,”胖子忽然觉得江城的形象愈发高大起来,只听后者说道:“她的鞋底有血迹,在她瘫坐在地上时,我偶然间发现的。”
“这点我明白,”胖子激动说,他终于觉得自己和江城同频了,“以她的人设来看,是一定不敢踩到有血的地方的,我们来之前她又没有进入到房间里,所以她的人设不攻自破,她就是那个在我们到达现场前翻动尸体的人!”
“不,”江城摇头,“鞋底有血迹不是最重要的,也可以解释为是她不经意踩到的,或者是惊吓过度所做出的无意识行为,这不算铁证。”
胖子的一腔热忱凉了下去,“那什么才是铁证?”
“她的鞋底有血迹,可她的鞋边却没有,”江城微微活动了一下发僵的颈部,第一次发觉为胖子剖析案件比自己勘破案件还吃力,“她的鞋边十分干净,仿佛刚刚才清理过。”
胖子理清了思路,几秒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江城说得对,鞋底有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自己,还有江城,鞋底一定都沾上了血迹。
不但是鞋底,他低下头,发觉自己的鞋边也有一层鲜红的颜色。
江城也是。
所有进到房间里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沾上一些,毕竟旗袍女的血液已经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血泊。
可若是有意清理掉鞋边的血迹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她心里有鬼。
不然为什么这么做?
旧的问题被理清,新的问题又浮出了水面,“医生,”胖子咬了咬嘴唇,抬头道:“睡衣女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掉队友的坏处显而易见,尤其旗袍女还并非萌新。
“胖子,”江城幽幽说:“你觉不觉得睡衣女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
“谁?”胖子刚问出这个字,脑海中就立即浮现出了一道身影,他战战兢兢道:“你是说清纯女?!”
“嗯,”江城瞥了他一眼,“她说她叫陈晓萌,但我猜应该是个假名。”
胖子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嘴唇也开始不自然的哆嗦起来,“这么说......”
江城点点头,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拧开剩了半瓶的矿泉水瓶盖,含了一口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
“睡衣女就是陈晓萌变得!!”胖子大吼一声。
江城一个没忍住将含在嘴里的水吞了下去,接着疯狂的咳嗽起来。
他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