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淤青淤紫的,腿都快要断了。
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走路都不利索。
这天,古氏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儿,下床扶着墙走路,打算去厨房里弄点吃的。
这几天她基本上没吃喝过什么,古铁匠给古秀儿做吃的,不会给她吃。
连口水也不会给她喝。
刚刚挪出了房门,就听到外面院子大门处有拍门的声音。
“开门!开门!!!”
声音一听就不太友善,并且不止一两人的样子。
古氏站在房间门口,朝院子大门问了一句,“谁啊?”
就听到外面的人回道,“是谁,你开门不就知道了吗?开门,快开门!我们找古秀儿的……”
这时候,古铁匠也冒头出来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摇头晃脑的就想去开门。
被古氏叫住了,“别去,别去,找秀儿的肯定没安好心。”
古铁匠站住了。
外面的人似乎不耐烦了,“开门,听到没有?磨迹个什么劲儿?我们早就打听好了,知道古秀儿就是住在这里,我们夫人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家古秀儿的……”
这越说,古氏听得越心惊。
古铁匠醉熏熏的,朝着门外嚷嚷道,“你们谁啊!你们想干什么?不报名号,休想踏入我家一步。”
里面古秀儿也听到了动静,“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传来一片讥笑声,“想听名号?我们是安平县汪家的人,听说贵府上古秀怀了我们老爷的种,我们夫人来接古秀儿去我们汪家当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去呢……”
外面的人哄然大笑。
古氏再不迟疑,急忙掉头,进屋拿起了一个小包裹。
这是她早已经收藏好的金银细软,这两年赚下来的私房钱。
古铁匠这次朝死里打了她,她也把话都说穿了。
她与古铁匠的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就想着哪天伤好了,跑路的。
省得在古铁匠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
现在正好,趁这个空儿跑掉也行。
她把包裹藏在腰带处裹好,然后,就去了古秀儿的房间。
“走,秀儿,我们从后门走。”
古秀儿不走,“娘,我们干什么要走?这里是我们的家……谁来了,我都不怕,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们去报官!”
虽然如此之说,但是声音里透着惊惶。
她也听到了外面的人说是安平县的汪家,安平县的汪家她们母女俩再熟悉不过了。
汪大壶家,汪大壶的夫人擅妒,远近闻名,不知道就怎么找上门来了。
这要是碰面了,那还了得啊!
心里虚得很。
古氏拉着古秀儿就走,嘴里咬牙切齿道,“是哪个缺德烂心肝的,竟然去邻县向汪氏通风报信了……快走,秀儿,让你爹先顶着,我们要不走,今天怕是不好收场。”
古秀儿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她勉强拿起床头上一件薄棉袄子罩了,跟着古氏匆匆出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