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因为何夫人精神不济,身体不好,好多年都什么事情不大操心了。
没想到,对许娇娇这么上心。
这还真是有眼缘。
“干闺女的事情,夫人放心,现在的问题是刘老大夫他……怎么处理?今天他是逾越了,放在身边越来越不成体统,以前顾着你的身体,看在他的医术份上,能忍……”
提起刘老大夫,何夫人也默然了。
想了想,然后道,“那就让他走吧,他以前好歹还是个御医,被发配边疆我爹兵营那里当军医,我爹体谅他年纪大了,就免了他的军役,让他安享晚年,是他自己要到我这里来的……不过,他好歹也是真有医术,调理了我身体好几年,给我续命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能是老糊涂了,年纪越大,生活越安逸,他就越不消停了。
真把他当成了何家派来的,监控何炎熙这个女婿的眼线了。
每次何炎熙去请别的大夫来看何夫人,刘老大夫就说何炎熙不相信他的医术,是想请别的大夫来,开假药药死何夫人再娶,说男人都是那德性,他见多了。
一派胡言乱语。
现在,由许娇娇来治何夫人的病症,这么见效,再留这么一个让人恼火让人烦的人在身边,就犯不着了。
无风不起浪,一直让他这样传,会影响何家的家风,影响何炎熙的人品,对他做生意买卖都有不良的后果。
生意人讲究诚实,只要是正直的,谁愿意和一个人品不好、欲谋杀妻子的男人有来往?
何家家风不正了,对何博霁也不好。
好好的人家,谁还愿意把女儿往何家来嫁?
总之,刘老大夫这样口无遮拦,是不能再留了。
何家不多一个吃闲饭的人,却容不了这样的肆无忌惮的人。
“行,那刘老大夫要是回岳家说话,还望夫人从中调停了。”
“嗯,没事,我爹娘,我大哥都听我的。刘老大夫多打发一些银子就行了,交待他几句,想必他也不是那么真拎不清的。”
两人说完刘老大夫,何炎熙又问,
“对了,夫人,你之前看到廖后生时,为何那么惊奇的神色?你是想到了什么?”老夫老妻的,何炎熙自然熟知她的性格。
定然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何夫人看了看四周,丫环仆妇们都跟得很远。
她小声感慨道,“老何,你还记得我以前的闺中好友雪君吗?”
“记得,林家林雪君,以前跟你特别要好,你们都是同一年出嫁,同一年生子,还同一年遇上了那叛乱,只是她运气不好,虽然高嫁了,但是,母子俩人双双殒命了。”
说起这个,何夫人的眼眶就红了。
“可不是吗?可怜的雪君,没熬过那一劫,要是她们还活着,该多好,我们姐妹还能见见面,我们博霁也有兄弟照应……”
冰阳城叛乱那年,杜家是冰阳城的大世家之一,杜家在平叛当中,立了大功,被朝廷一路提升上去,合家都搬离了冰阳城,现在在国都,林雪君的原夫君杜正砚现在位列朝廷四卿之首,那是正一品的大员,在朝中跺一跺脚,百官就能抖三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