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腾博格实验室在两天以后,迎来了近期的第一批陌生访客。
16辆车组成的车队很有点儿外事活动的意思。
比较让邵乐意外的是,除了瑞士奥丁科技公司的谈判代表以外,还有德国外交部的陪同人员。
,一个非常出色的白人,与众多北欧人差多,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瘦长的体型,让那件西装有点儿像是撑在一根竹杆上,不过邵乐不打算轻视他的智慧,只看他看会议桌上的技术说明时那时而闪过的精明眼神,就知道他对很多门类的技术都稍有涉猎,至少一般的东西糊弄不了他,再加上他身边的几个专家,这支谈判代表团称得上兵强马壮。
“坦白说我有点儿惊喜,”格里最终放下说明书,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来之前,我对布雷默先生的引荐一直是存有疑虑的,因为在此之前,斯腾博格实验室正经历严重的危机,虽然听说近几年换了新的CEO,可是一直不见她有什么过人的表现,所以我觉得,你们早已经从欧洲领先地位陷入破产的边缘。”
邵乐微微一笑,有点儿舒展地靠坐在椅子上,“那么现在呢?”
“我很满意,”格里看到他这样自信的样子,突然有点儿心里没底,“只是我不太明白,如果我们可以开始谈判的化,是以肖恩先生为主,还是以布雷默先生为主呢?”
狡猾的家伙!
这个时候居然还想使离间计吗?
邵乐继续保持着微笑,跟旁边的布雷默对看了一眼,“格里先生,”他说,“所有的谈判都由布雷默先生组织进行,这一点勿庸置疑,至于以谁为主的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
格里并没有因为这点儿失败而有所气馁,他像一个尽职的谈判机器,一项一项开始测试。
邵乐也耐心地配合他。
其实从表面上来看,他的处境和这个家伙所代表的公司很像。
奥丁公司是因为无更好的先进技术可供使用,邵乐则是因为得罪了两大经济实体,又封死了中国这个市场而导致无路可走。
两者的结合可谓各自解决了对方的难题。
不过怎样建立初步的信任,是一个问题。
“现在可以去实验室看一下吗?”格里收拾东西。
邵乐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却在格里左边第三个人身上留了一下。
那是个有点儿壮的人,他戴着眼镜,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他的嘴一直在动,很重的薄荷味从嘴里传来。
像是在嚼口香糖。
技术专家有点儿怪癖很正常,邵乐还见过哈尔把甜食当饭吃,而且一天没停过。
不过这个人不像是喜欢嚼口香糖的人,尤其是这种比较严肃的场合。
众人一一站起,离开行政大楼。
工作人员引导他们开始参观。
邵乐缀在后面,没有参与。
对于怎样把这座实验室介绍的得体而详细,又不会有泄密之嫌,实验室有一整套专业的团队。
他要做的,是这些工作人员做不到的事,比如
这个刚刚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到草坪里的家伙。
邵乐掏出一块纸巾,等代表团的人走的远了,就蹲下来,耐心地找着。
草坪挺茂密的,口香糖吐的也挺准,即使以邵乐的眼力,也找了好一会儿。
用纸巾小心地拈起来,邵乐仔细地翻看着。
其实没费多大功夫,一块只有绿豆大小的黑点儿出现在口香糖上。
邵乐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点儿小把戏,也敢在这里卖弄。
不是所有的间谍都在做与国家有关的情报交易,还有更广泛更活跃的间谍活动,是与工业有关的。
也是最赚钱的。
大雷从后边跟上来,探头看了看,啧啧道,“这小子,吃东西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要还给他?”
“看着他,”邵乐冷冷地说,“马的,吃到老子头上来了,搞清楚他来自哪里,想干什么。”
“是!”
大雷装作落后的警卫,朝着前面跟上去。
在代表团里加入个把间谍不是了不起的事儿,区别只在于他们的目的和诚意。
要是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取得谈判得不到的东西,那这个公司就不能再赋予过多的信任。
手段不同,玩法自然也要不同。
克罗地亚。
普拉。
卢塞恩站在法医解剖室,傻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尸体。
“这”
“别问我,”法医克鲁西奥打断他的问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卢塞恩手上戴着乳胶手套,触摸了一下里希斯应该被叫做心脏的零件。
“嗡……”
不知怎么,乳白色的光突然从圆球里冒出来。
卢塞恩被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两步。
“咦?”克鲁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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