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齐文军一直站在墙角的阴暗处冷冷地盯着我,或许他只是在看着我,虽说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可是总感觉有股阴冷的风从脚底一直蹿升到头顶,不禁另我头皮发麻。在这种心理状态下,一整晚我几乎是勉强睡着又惊醒,醒来又勉强自己睡过去,然后再次惊醒……
翌日,天刚蒙蒙亮,我在齐文军的冷眼注视中第n次醒来,我不敢再睡了,索性起床洗漱,苦苦一晚上被个老头的亡灵盯着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雷斯起得也不晚,他洗漱完毕就乖乖地听从我的吩咐到厨房做早餐去了,我则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美味。
吃完早餐的时候,我发现齐文军的魂魄不见了,我在各个房间找了找,却没找到。
“他可能先去葬礼了,咱们也准备准备出发吧!”雷斯洗好了碗筷,将围裙往厨房门后的挂勾上一挂,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看着雷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不禁想笑,他怎么就这么听我的话呢?还做的一手好菜,我真是太幸运了。
见我呆呆地傻笑,雷斯朝我脑门猛弹了一个大爆栗,痛感瞬间将我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摸着被弹疼的额头冲他做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无奈地笑笑。
按照计划,我回房间换上了一套快递员的服装,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雷斯已经从帅帅的人形变回了鸟类。
“我跟你一起去。”他边说边飞到我的肩膀上。
我没答话,抱着装有礼品盒的邮件集中念力,想进行空间移动,不幸的是空间移动没成功,可能我现在还无法随意使用死神的异能吧!最终只好决定打车前行。
葬礼是在齐文军家举行的,来到齐文军所住的楼层,就已经看到齐文军家防盗门大敝,门口站着几个身穿黑衣黑裤的人,看模样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我无视几人,镇静地走进屋,客厅很宽敞,家具已事先移到了别的房间,客厅的最里面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上摆放着齐文军的遗像,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香檀,香檀里正燃烧着几柱香,烟雾缭绕,桌子的周围摆放着许多花圈,应该是参加葬礼的亲友们送的,桌子两侧分别站着齐文军的老伴和儿子女儿们。
客厅算不上大,却也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来参加葬礼的,这或许跟齐文军生前做过颇多善事有关。
齐文军的老伴面色凝重,对每一位为齐文军上香的人都深鞠一躬。
我环视屋里一圈,在几个身穿黑衣黑裤的年轻人身后找到了齐文军,他正抬头抑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全家福中他与老伴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儿子女儿儿媳女婿站在他们身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容异常灿烂。
我朝他走了过去,抬头注视着他所注视的全家福。
齐文军发现我来了,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的余泪,笑着对我说:“要是能看到孙子孙女就更好了,可惜我是没有那个福气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