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陵每次只要提及内心的东西,眉心便会皱成一道“川”字。我的手被他紧握着,手心的温度直抵内心深处。
“我知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越孤独,所以,我用我心温暖你心。”我诚意的对刘弗陵说。
刘弗陵脸上绽放着满足与慰藉的笑容,在我额头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主子,不好啦……”
不由突然猛地冲进帐内,刘弗陵吻我的一幕被他轻易地看进眼里,那一刻不由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剜去。主要他不剜,刘弗陵也要帮他剜去。
不由知道闯了大祸,忙“噗通”跪地,那重重的跪地声,好似膝盖不是他自己的。脑袋直抵地面,全身颤抖着,直呼,“奴才该死,请主上降罪。”
“不由,你是嫌你这脑袋在头上太重了吗?还是出了宫,规矩就丢了?要不跟伯犴去学学规矩。”刘弗陵声音不高不低,情绪不好不坏的训斥着不由,虽不是厉声呵斥,态度却是强硬得很。
“奴才该死,请主上降罪……”不由抖得更厉害。
我知道刘弗陵不是真的会治不由的罪,不过是故意做出样子吓唬他的。
“好啦,不由又不是故意的,他许是有急事要禀报。”我推了推刘弗陵,打圆场道,“不由,快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事不好了。”
不由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我,更不知该如何回话。
“起来吧,有皇后为你说情,不由你还真有护身法宝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在宫里当差,要时刻记着规矩,别让你的主子为难。”刘弗陵心眼好,嘴上说的惊天动地,实则他舍不得动我宫里的人。他知道他们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
“谢主上隆恩,谢主子隆恩。”不由这才起身,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土,忙对我与刘弗陵说道,“回主上、主子话,广陵王妃正哭着要回封地王府呢?”
“什么?”我咂惊的叫了起来,“言哥哥搞什么名堂?”
“最好别当着广陵王妃的面叫老五的小字。”刘弗陵极其不痛快的提醒着我。“再说她要回便回嘛,晚玉你何必大惊小怪。”
我没理他,直看着不由。不由见状忙说道,“是……是广陵王赶王妃走的。”
擦,我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了起来。“走,看看去。”
“晚玉。”刘弗陵在我身后叫道,“那是老五的家事,你以什么身份去?”
我回头看看刘弗陵,他眼里明显有不满的情绪。不由将披风罩在我身上,然后去到帐外候着。
刘弗陵的话确实在理,我拿什么身份去阻止这场夫妻大战。皇后?抑或是刘胥的朋友?抑或是同为女人,同情钗吟?对刘弗陵我有些抱歉,我是爱他的,但是跟刘胥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能当作毫不相干,听着都会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