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胥闻言又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我刚来的途中是听人说,宫里来了位小弟妹,原来是你啊。你这样可爱,皇弟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弃你不顾而跑去与他人欢愉呢。”
不知这刘胥是真傻呢还就是个草包,竟然就这样赤裸裸地把这伤疤给揭了。什么?途中听人说的?如此说来皇帝大婚之夜弃皇后不顾,跑去他人房中过夜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某七:皇宫就是个娱乐圈,哪有隐私。我:擦,你丫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啊……)玛德,这下把脸丢到家了。上官府与霍府两位老年人估计气得够呛,二姐指不定已经乐翻天了。算了,入宫第一天让老子吃鳖的事老子早晚会找刘弗陵还回来。
青雨闻言显然也有些挂不住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帮我讨回公道,我忙摇头制止了她。
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发飙比较妥帖。
“不知王爷这样说是在为我抱不平呢,还是在为皇上感到惋惜,不过无论怎样这都是我与皇上之间的事吧,王爷似乎是操过了心。”我仰着头认真且严肃地说。
刘胥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讲话呛他。只一秒,梳云掠月的脸上又泛起明朗的笑容,笑嘻嘻的对我说,“小丫头嘴还挺厉害的。小爷今儿不得空,下次请你喝茶”说着便迈着流星步朝建章宫方向走去。
青雨蹙着眉,有些担忧道,“娘娘,这广陵王与皇上最是要好,他不会在皇上面前失言吧?”
失言?有什么言好失的。老子行的端坐的正。
“不碍,这人可没他面上那么肤浅。”我朝着花园里的池子扔了几颗石子,瞬间便荡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的消失在池面。
广陵王,刘胥,绝不是像书上说的那样骄奢淫逸,就冲他刚才呛我的那几句话就能看出,他绝非徒有其表。
青雨蓦然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是解不开的谜团,迟迟才道,“娘娘,您真的只有十岁吗?”
我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怎么?不像吗?”
青雨愣愣地摇头。
“青雨。”这次我唤她的名字,而不是姑姑。“青雨,你知道我上头有个二姐吧,她叫兰舍,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
我背对青雨,立于池前。“所有人都知我是上官家嫡出的小姐,却不晓我也是上官家最不得宠的女儿。上官兰舍,偏房所出,母亲早殇,却享有所有人的宠爱,我就像个遭人唾弃的小丑,无时无刻不受她的屈辱与打骂。我的母亲最是宠她,对她是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对我则是冷言冷语、拳脚相加。母亲似乎都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十年了,在那个不知冷暖的家里待了十年,祖父、父亲、母亲都厌弃我,就连家里的仆人也可以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