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冷眸凝着她,她的紧张都是因为小宇,全然没有了他。想到这些,心里又烦躁起来,他看了她一眼:“给我把这套衣服换掉,马上!”
脚步迈得很快,是想不让自己找到留下的借口。他段青已经够犯贱了,对着夏珂欣的好,她根本就不会领情。第一次把她一个落下,是要她想得清楚明白!
脚步迈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下,他的声音冷冷响起,头却并未转回:“所有的工作都给我马上辞了,否则,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门重重地被关上,那么重的力道,夏珂欣呆呆地看着门板的位置,有种疼痛贯穿心脏,然后一直到达四肢百骸,竟然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再度明白一个事实,一个身份。情人哪怕再光鲜,都没有妻子的温暖。所以,她从来都渴望的是一个平凡的家。男人,可以不是那么有钱,可是,绝对不会对着他的妻子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他是强势主导的一方,而她,却是那个万事都要仰视的夏珂欣。仰视得久了,便会觉得累,觉得卑微,可是,她却一定要以这样的姿态继续仰视下去。
狠狠地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却还是有泪流下,逐渐地决堤,她的身子靠着门板逐渐滑落,抱着自己的身子,却没有暖意,冷得发抖。是因为没有爱?还是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那被遗忘了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情,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这就是你,夏珂欣!
又是晴好的一天。
春的气息笼罩大地,枝头蹿起点点绿意,总是看着这样的春景,内心艰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的小鸟,一只连金丝雀都算不上的小鸟。
小宇依然还在国外,每天,他都会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演出情况,听到他那么激动的声音,是夏珂欣最为欣慰的时刻。无论如何,小宇能好,那就值得了。
段青似乎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出现了,她辞去工作,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只是,他却不曾到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过。抽屉里的金卡,数目不菲,他对女人,向来都是大方得很。
他或者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内心深处想要什么,她要的是稳稳的幸福,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而他要的,不过是一种征服的感觉。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轻易想到数年前的那个画面,还有数日前的那个画面。痛恨自己的学不乖,痛恨自己内心深处的在乎。在乎,是在乎吧?虽然那么不愿意承认,可是,时隔那么多年,锥心刺骨的痛,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夏珂欣自嘲地勾了勾唇,正要抬手拿起窗边的牛奶,电话声却是陡然响起。
号码有些陌生,她接起电话,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一种恭敬:“夏小姐,您好。段先生请我接你出去一趟。”
听到这个人,心底莫名地还是紧缩了一下,几秒之后,她才应声道:“好。”
事实上,她并没有说不的权利,段青已经表示得够清楚了,他对她所有的容忍,到酒吧事件之后全全结束。他的话语和行为都在告诉她,她并没有资格抗拒什么,她应 该做的事情,就是愉快地接受她所有的安排。
车子平稳地行驶,并无心看窗外的春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乱。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用哪种心情去面对他。
哪怕她只是一只笼子里的小鸟,她还是没有办法做一只强颜欢笑的小鸟,她会很别扭。
试着勾了几次唇,都觉得不太自然。就在她想要拿出镜子好好练习一番的时候,车子却停住了。
车门被打开,司机训练有素地躬身:“夏小姐,段先生就在里面等你,请进。”
球形的建筑,座落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中间,夏珂欣没有想到,走进去之后,里面富丽堂皇得让人难以想象,金色的波斯地毯,璀璨的水晶灯,典雅中带着些古色的摆设,大气 而又尊贵。
“夏小姐吗?您好,请跟我来,段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细腻甜润的嗓音,穿着紫色制服的小姐对着她甜蜜地微笑。夏珂欣跟着她走上旋转楼梯,脚步跟着在一扇木门前停住,还没有推开门,便听到了段青的说话声。
她一时间有些愣神,那声音数日不曾入耳,现在听来,倒有了些恍惚的陌生。
门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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