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的混沌和浮沉,宁檬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耳边,似乎还浮沉着那样的声音:“傻丫头,我没有吻她,宁安桐跟我没有关系……”
除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女人娇吟低喘,那声音,是她自己的。
宁檬陡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是白色的,她已经无法判断
什么,只是脑袋轰地一声响,全部炸出的是跟天花板一样的白色。无法思考了,她能感觉到被子的柔软,她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但是不看又能怎么样?她知道自己全身不着一物。
宁檬的手紧了紧被子,脑海里陆续浮现出画面来。她采购,没错,她是去采购,采购结束之后,她让司机离开了,自己走进了酒吧。然后,她喝酒,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然后遇到了肖景……
肖景……
宁檬倒吸了一口冷气,肖景,没错,是肖景。脑袋强烈地晕眩了一下,她的身子不觉颤抖起来,她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不是有一个词语是这样说的吗?酒后乱性?
她跟肖景……
宁檬猛地闭上眼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肖景跟她只是朋友,这辈子就只能也只会是朋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荒唐了,她没有办法接受,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有些片段还是可以清晰地记得的,她嘴里喊着的男人是“尹逸遥”,她把他当成了尹逸遥,梦里,都是尹逸遥……
天哪,她是疯了吗?连梦跟现实都搞不清楚?她想到了那以为是梦的种种,男人捧着她的脸在亲吻,男人让她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她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地热,她搂着他的脖子,承受着种种欢愉的姿态,她……是疯了吗?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尹逸遥,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单凭着一个梦就把自己轻易地送了出去?怎么可以?她一直不是个开放的女人,她骨子里还是保守的……
心像是被什么渐渐抽空,有种痛苦,有种悔恨在胸腔渐渐胀满,没法呼吸,连呼吸都是疼痛的。世界之大,她该何去何从?她没有办法面对肖景,没有办法面对尹逸遥,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她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怎么还可以这样一塌糊涂?
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心被什么在一点一点地啃咬,她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处于空白状态,双手捂着眼睛,可是,有画面和声音却不停地钻入。
那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香艳和春意。
却能把她整个人逼得发疯,绝望地发疯。
耳边是轻微的脚步声,宁檬的呼吸顿住,睁开眼睛,指缝里看到一双意大利手工皮鞋,只一眼,她便可以辨认出,鞋子的主人。
脑袋轻轻轰炸开来,是尹逸遥?宁檬觉得太阳穴的位置,一下一下针尖一样滴跳动,怎么会是他?朦朦胧胧中,仿佛还可以记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扭打,难道说……
不,宁檬想要失控地大叫。哪怕是人生已经绝望,已经糟糕透顶,可是为什么,她所有失败的人生都要他的参与?为什么他会见到她所有的难堪?这辈子,没有再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了,她酒后**,这种事情,也要被他看到吗?
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动,泪水已经沿着指缝蔓延出来。有男人的手想要掰开她的手,声音温柔:“宁檬……”
“尹逸遥,你出去。”
她的声音透着沙哑和无力,她不想看到他,他不明白吗?她想要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就这样就好,为什么连这样的空间都不给她?
“宁檬……”
“出去,求你。”她哀哀地出声,眼前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却是没有移动半分的位置。
“我不会出去。”
“尹逸遥!”宁檬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手松开,一张泪水纵横的脸。够了吧,尹逸遥?非得看着我这样难堪你才好受吗?非得这样吗?非得让我的脸丢尽吗?
“檬……”
“你出去,出去!”宁檬哭起来,拿过床上的枕头对着他丢去,“出去!出去你听不懂吗?你出去!”
几个枕头丢完,却也抓不住什么了,就跟她的心一样,什么都是空空的。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身子裹着被子,虽然那么紧,身子还在发抖。没有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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