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只是耸了耸肩:“认真?认真地想要复婚吗?还是认真地想要谈一场恋爱?摧毁的东西,还能重建吗?”
“彼此相爱,又何来摧毁?”
“我早就不爱了。”安苒的笑容有点冷,在柔柔的草坪上躺下身子,看着满眼的蓝天白云。
哪怕穿着病号服这样走在草坪上,这个女人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隔着较远的位置,她可以看到她淡然的神色,不时勾起的淡淡微笑,总是从容。
甄晴儿曾经观察过她很多次,并不觉得顾晚是那种倾城倾国的美女,可是四年的历练,她的身上依然有着干净的气息。她总是会 想到那个雨天她的狼狈,来安慰自己,而事实上,真正狼狈的,还是自己吧?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运气总是那么好,照理说,她流血的时间足够长才对,而且,不是说没有相匹配的的血型吗?现在,她又活生生地站着了。她是福大命大,还是阴魂不散?
她是应该做得更 彻底一些,得不到男人的爱,得到他的恨,不是很好吗?她的动作就该更决断一点,让她当场断气,没想到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一夕之间,她就又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了。
“顾晚……你真不应该活着……”
低低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美丽的眼睛迸出仇恨的火苗。她无法接受世界这样的天翻地覆,尹家倒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就那么希望她死?”
身后淡然如水的声音传来,甄晴儿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用回头,她自然知道,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是欧以宸。
“就那么希望别人死吗?不知道这会触犯法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杜泽南的死刑很快就会判决,尹家的家产里,应该没有你的份。甄小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计划自己的生计,而不是时时想着要别人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甄晴儿转过头,迎上那黑色的瞳仁。眸底的戾气让她不寒而栗。
“不知道?”欧以宸微微勾唇,上前走了几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是顾晚的身影。
“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着吗?欧以宸,你需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我头上吗?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把我父亲的账算到我头上!”
“我还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去找你算账,甄晴儿,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兴致去关心你的生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你知道,我耐性不好。”
“你耐性不好?”甄晴儿勾唇,缓缓地笑出了声,“欧以宸,我们从小认识,那么多年,我一直是怎么对你的?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嫁给你,盼着嫁给你,结果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找牛郎来毁了我的清白?拿着刀子对准我的脸?我这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自作孽,不可活。晴儿,你年纪轻轻,就想着那么多狠毒的事情,到头来,还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别人头上。究竟是谁毁了你的一辈子!”
甄晴儿激动地看着他:“当然是你,还有顾晚……“
“所以,你就想要置她于死地?”
“如果抢救不及时,你背负了一条人命,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眸光冷冽,甄晴儿心底发颤,眸子还是死死地盯着他。这个男人,虽然言辞不多,可是,却能让人寒冷到骨髓。
“不是我做的,你没有证据……”
“晴儿,什么时候变得不聪明了?擦去指纹,是最低级的掩盖方法。这件事是你做的,证据还会没有吗?”
甄晴儿脸色苍白,听到他撒旦般的声音响起:“机会不是没有给过你,这次,你触犯了我的底线。看在从小认识的份上,我会根据上次的绑架和这次的杀人未遂一起起诉你,等着接律师信吧!”
慕华敦拗不过秦挽歌,还是同意她去做了催眠。如若从来不曾知晓,那么便也无所谓什么。可是现在,她既然都已经清楚明白了自己的过去并不简单,她如何能抱着那样空白的想象继续安然地生活?
闭上眼睛,是一片静谧的世界。有蓝蓝的天,青青的草,她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朝前走去,越走越远……
眼前的一片渐渐清晰,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世界的寂静。白光之中,渐渐清晰,有女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哭得胡乱挥手的孩子。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尚未睁开,可是好小,怎么能这么小呢?她的目光贪恋地将孩子从头看到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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