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骄傲地站着,他每次的出场都是气势逼人,从来,他欧以宸就是一个发光体,无论何时何地,总可以成为焦点,轻易地虏获众人的视线。
“你来做什么?关于合同的事,我会让我的助理跟你谈。”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抓着桌沿的手指用力得恨掐不到木板里去,疼痛感在心绪的起伏中波动更甚,她能感觉到鼻尖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
“现在,出去q”
直截了当的逐客令,欧以宸却像是没有听懂似的,反而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几步便到了她的办公桌面前。
两个人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熠熠生光,习惯性的居高临下。
“堂堂欧少,竟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难道需要我请……喂,你干什么!”
连低吼都带了些颤音,欧以宸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侧,她很快地转了个方向,一双水样的眸子戒备地看着他,抓着桌沿的手止不住颤抖,只是,在背后不容易被人发现。
“怎么了?”他的目光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适,“哪里不舒服?”
“没有。”
“你脸色很差。”话音刚落,他的手便落到了她额头上,顾晚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他可以把这样表示亲昵的动作做得这样自然。
这中间,隔了爱恨情仇,隔了四年空白的时光,世界太不公平,她只要看着他,就是利刃穿胸的痛,而他……
是因为他不是受伤的那个人吗?
又一阵热浪袭来,伴随着再无法承受的痛,她的身子不稳地朝后倒去,却落入一个及时的臂弯。
“连人都站不稳了,还说没事!”火冒三丈地吼,明明那张脸苍白得跟个死人一样,也不知道在他面前逞的什么强!
手想要拦腰抱起她,却在擦过她的裙摆时有了粘腻感,他低头看去,几秒钟的时间顿悟过来,脸上闪过一抹不太自在的 色。
记得她从前是有痛经的毛病的,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现在看来,这毛病没有减轻,反倒是加重了不少。
几下解开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顾晚别扭又难堪地扭头想要拒绝,他却已经抱起她大步朝前迈去。
“放开……”她的话简直是气若游丝,所以,没有具备任何威胁的功能。
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几乎晕厥,虽然她极力地想要重复这两个字,却是力不从心,任由欧以宸将她放到车上。
“忍着点,很快到医院。”
疼痛占据一切,意识逐渐模糊之时,耳边的声音,听着竟是有几分急躁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