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我们才下了杀手。”
贺知县疑问道:“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坦白,你难道不知道将此事讲出来的后果?”
胡管家跪在地上拱手道:“回大人,草民也清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三年,这个道理。可当我想到会有无辜之人冤死,便寝食难安,我于心不忍。”
“你会于心不忍?现场用来栽赃嫁祸的物证,收买的凶手,我若没猜错,证人也是被你收买的吧?”
“回大人,证人是我收买的,他的证词全是我编造的故事。证词加上证物足够冤枉冯木匠。”
“思事周密做事谨慎,我不相信你会于心不忍。”开口的是在座一侧的彭同知,他盯着胡管家问道:“从蓄谋至执行,这么多时日,你不于心不忍,偏偏要此时来于心不忍,我凭什么相信你?”
“回大人,每当夜深人静,我仰望天空时总会看见曾经年少的影子,我不停的思索,不停的追问,我何故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读书是为求财发迹,并无为达济天下之理念,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啊?
我欲图用知识换取钱财,我贪慕享受,贪慕绫罗绸缎,贪慕酒池肉林,以上之事不为世人的道德标准所认可,但不脏啊!可我为何会成为如此肮脏之人?为何?……哪怕我能逃离法律的制裁,我也逃不了自己的本心。”
彭同知是普通百姓出身,他微微皱眉,从某方面来讲他很理解胡管家的想法,他忍不住的轻叹道:“你太理想主义了,过了独木桥你兴许就不会这么认为。”
胡管肩膀微微抖动,他也没法啊,杨曦使用神通召唤他出来作证,他不能不作证啊,他不能将真实情况讲出来啊,只能随便编个连自己都不信的故事来隐藏真实的原因。
彭同知轻轻点头,“要想查明你的证词是否真实很简单,你有没有覃少爷和苏苏偷情的证据?”
胡管家摇摇头,这事哪里来的证据,除非捉奸在床。贺知县见状大喝道:“刁民,竟敢欺瞒本官,没有证据你讲这么多有何用?”
“诶!”彭同知轻轻挥手,制止了贺知县,他轻声道:“安排衙役带覃状来公堂对质。”
贺知县见同知发话,只能如此,这时杨曦却站出来喊道:“慢着!”
贺知县默默的打量着严肃的杨曦,几息后他冷笑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带覃状来对质?你在怕什么?你们的故事编得很好,没有证据也能让我信,也能让同知大人信,既然如此那就带人来对质啊?你怕什么?你们是不是有阴谋。”
此刻连彭同知也变了脸色,不让人来对质说明什么?说明有假!一旦对质会穿帮!
“两位大人请不要误会。”杨曦自信满满的拱手道:“我推测从县衙至别院要一炷香的时间,按照现在这个时间过去,恐怕抓不到关键证据?”
贺知县厉色质问道:“什么关键证据?”
“若我们晚半柱香过去,恰好能做奸在床,抓个现场。不瞒各位大人,今天正是覃少爷和苏苏偷情的日子。”
“对呀!”赵留根噗呲笑出声来,“我们去早了人家连衣服都没脱,去晚了,哪怕是赤身果体,他们也可谎称是衣服不小心打湿了在晒衣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