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好吧,无话可说了。
上课时背,下课后还要背。
和可可结伴去上厕所时,辉子夸张地说,“toilet,going to the toilet!”
真真气死我和可可。
熬了一天,总算解脱了。
住宿的都在打包回家,不住宿的早就没了踪影。
张寒还要送我,我心情很好,推辞是没有道理的。
一直都受人宠爱,没听过什么恶言恶语,但在停车区等张寒时,几个女生指着我说,“就是她,高三的,把舞蹈团的张寒给勾引走了。”
勾引?我有些失笑,但心里还是不好受的。我只把张寒当朋友,很纯结的那种。勾引这两个字真是污了我们的关系。
“想什么?”张寒问。
我笑笑,作罢不提。
一路上,都在想,我究竟幸不幸福?
生活得很好,住在高级住宅里,大家都疼我,要什么有什么。我到底还在奢望什么?是我太贪心了吧。
张寒在社区外就停车,我向他挥挥手,他又走了。
过日子就这样,每日重复,还索然无味。
我向家里走去,不经意一抬头,对着社区门口的二楼阳台上站着穿着格子上衣却露出一半胸膛的男子。他嘴里叼着烟,一直望着我,似笑非笑。
我吓得要死。
他是个登徒浪子。
低着头走了几步,又想,也许他床上还躺着女人
我箭一般地往家里跑去。
不想别的,狠狠地睡了一觉。
天一亮,就去电催可可,说好周末要去大芬村看画展的。
电话是可可妈妈接的,虚寒问暖一番后才肯说到主题,可可被辉子接走了,似乎约好去爬山。
重色轻友,且不守信用。我恨恨地想,去刷牙,洗脸,换上了爸爸上次邮过来的裙子,对着镜子一看,还真好看。
以前,这些裙子只是摆设,我从来不穿的。现在却是想通了,一个父亲疼爱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是不是?
出门前,还检查了阳台上的门,怕忘了反琐。
在公车站对面,选了肯德基,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
虽然是早上,但是每逢周末,人都是很多的,学生,打工族,和出来晨练的老人。
广场上还有一些年轻的母亲推着婴儿车,聚在一块,津津有道地交流着育儿心得。
我喜欢这种景象,平淡却幸福。
找到有大芬村路线的公车站,也备好了零钱。
难得坐了一次不挤的公车,心情很好。
不经意中想到了爸爸,和娟姐。
从包里摸出那部粉红色的手机,再三犹豫,还是在电话本上唯一的号码上按下拨出键。
“木木?”是娟姐的声音。这个时候,她一定还睡在爸爸的身边。
“让爸爸听电话。”我冷冷地说。
“木木,你过得好吗?”她问,但我不想和她说话,又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让我爸爸听电话。”
沉默。电话很快被爸爸接了过去。
“丫头,为什么起得这么早?”
“爸爸,我一直很爱你,因为太爱,才伤心的。”
话筒另一端又是沉默,然后传过来一声叹息。
“木木,不想以前的事,咱们现在好好过日子好吗?”
这样的话,听了教人难过。
怎么能不想?妈妈从幸福的贤妻良母变成现在的可怜虫,我原本让一切人红煞了眼的幸福也被别人夺去了,我失去了爸爸失去了曾经的完整家庭。
电话上的人还在说话,“丫头需要什么就跟爸爸说,一定给你邮过去。”
“我什么都不需要。”声音莫名地提高了,马上意识到做法不对,只好压下声来说,“对不起爸爸。”
又叹了一声。
“或者,你回来,我和你娟姨都很想你。”
我觉得脑口发闷,不想再说下去,用一句“爸爸对不起”便切断了通话。
总算知道了,一个人无论在人前表现得多快乐,幸福,但心口上总会隐藏着别人看不见的伤口。
公车到站,又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去哪里?画展要9点才对外开放。
不断地在画展处外徘徊,像一个傻瓜一样。
画展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将宣传海报架子抬出来,画家的相片也印在上面。这下,我真的傻了。
流忆就是刘艺。画这些画的人是那个登徒浪子。
我站在海报前,不住地想,怪不得他会画这些**画?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不知什么时候,一辆taxi开来,停在旁边,我瞄了一眼,哎呀,我要疯了,海报上的人站到了眼前。
“为什么是你?”他也诧异。
我慌张地解释,还撒了谎,“我经过这里,发现这里有画展,就过来看看。”
他不接话,反而盯着我看,是大胆放荡的表情。
“你穿这一身,真好看。”他笑。
我也呃呃地笑,附和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似乎很怕我?”他的脸凑近,像在逗一个孩子一样。
“真是你的画展?”我问,对眼前的人完全不信任,他不像一个画家,起码现在这刻,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