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考场上,众学子看着考卷便傻了眼,竟然秀才与举子共一张考卷,题目都是一样的,上面有大半是算术题,余下两道题,便是策问题。
好家伙,书本上的知识直接不考了,算术题却出的刁钻,看到这份考卷的考生颇有些绝望。
科举试虽有算术,但不会这么重视算术。
于是乎有不少人猜测,师父这是直接偏心柳士原,而且很明显,同样的考卷,若是柳士原的分数最高,便成了顾府学院里的第一人,而不是秀才中的第一人。
想到这个可能,内门弟子心头便不是滋味儿。
考场中,柳士原的笔就没有停下过,这些题他都会做,等考试时间到了,柳士原放下了笔,面上轻松,可是场中的考生却个个愁眉苦脸的,到底是交了考卷。
从考场出来,告别了师父,各自也得回家了,过两日出成绩,一年读书时光结束,回家准备过年,来年再出去游学。
柳士原在小院里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书本笔墨,背上包袱,这就出了内门小院,刚到外头,就看到了月亮门处等着的藩文学。
“柳兄,可是要回去了?”
藩文学欲言又止。
柳士原点头,看着他想了想问道:“那藩兄今年过年可要回京城去?”
藩文学摆手,“此去京城得两月,来回便是四个月,眼下离着过年只得一个月,回不了。”
如藩文学这样人在顾府学院有不少,皆是过年时节回不了家的,三年求学着实辛苦,若是没中举,又得留下三年,指不定一晃十年过去。
是衣锦还乡,还是成为举子黯然离场,谁也说不定,十年寒窗并不是只是四个字,而是他们读书郎真实的生活。
柳士原看着藩文学那想说又没法说的样子,便说道:“既然藩兄不回京城去,要不跟我回家去吧,我姐姐成婚,就在这几日,你来我家喝杯喜酒。”
藩文学连忙道谢,立即回外院起居室收拾东西,随后跟着柳士原走了。
在藩文学和柳士原出顾府时,府中一位下人看着两人出了门,这就匆匆离开,也不知是找谁去禀报。
牛车上,藩文学再没有了以往的嫌弃,坐着牛车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能跟着柳士原一同去乡下而心生安定。
在城里,这段时间的顾府恐怕不会太平,本地和周边学生,无人敢惹,这些外地学生,可不好说,何况还只是一个外门学生。
柳家村里,柳秀才回来了,村里人纷纷打招呼,也说起过两日他姐姐成婚的事,村里人都打算去参加,这是大喜事。
一路问好,藩文学显得有些不自在,却也觉得村里人纯朴,不弯弯绕绕。
到了柳家院外,柳思辰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相迎,见门外的是弟弟回来了,她还很意外,是她忙着竹园的事,将弟弟给忘了,也没有叫符辰入城去接弟弟,这不顾府都放年假了。
只是藩文学怎么也来了,他不回家过年么?
柳士原向姐姐解释,留藩文学在他们家过年,与他同屋,两人还能一起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