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冒出的这句话噎到了我和她两个人。
我只看见程莉央的面庞上闪现过极度的惊讶感慨和悲伤,表情错综复杂地愣了几秒后,马上回过神来。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她大声地吼着,竭力想摆脱这种奇怪的嫌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会……”一系列恶毒的语句冒出口,只是底气已然不足。
我按住胃部,目光停在那串随风摇曳的风铃上面,久久没有离开。
由于我的沉默,程莉央一下没了继续吵下去的力气,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过了半天,我听见她喃喃地道:“连这点权利,我都没有吗?”
来不及想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巳经发狂般地向她的上铺爬了上去,一手拽下那串贝壳风铃,拼命地撕扯着,那些我看着心生喜欢的、如此小巧精致的贝壳纷纷散落。动作激烈而凶狠,随后那些残乱的碎片就向我劈头盖脸地砸来。
一种凛冽的疼痛划过了我的脸颊,贝壳纷纷掉下地成为记忆的残骸。
她瘫坐在自己的床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朱婧竹,你不觉得你自己过分吗?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敌对我,难道你还想让我和展银澈成为陌生人吗?”
激烈的痛楚从胃部翻卷而来,可还是敌不过心里的那份寒冷。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恨着自己的好奇心,被说中心思的人宁愿用极端的方式,去维护那可怜到岌岌可危的自尊。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陆浅息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小竹在不在?我想……咦?”
随着门口这个诧异的声效我脑海里顺出目前她所看见的状况,狼藉的地面,我头发上还挂着风铃的丝线狼狈不堪,正对着门的程莉央怒气冲天的样子,这一切气氛无处不在地叫嚣着陆浅息个笨蛋你进来的时候不对。
“我走错门了吗?咦?好像没有走错……”手足无措的陆浅息退出去,看了看宿舍号又重新进来,再进门这就是自找没趣,小心翼翼地看着这氛围明显不对劲儿的我和程莉央。
“那个……你们……在吵架吗?”
其实陆浅息过来的也确实让这场闹剧迅速引领到了终点,程莉央收拾好东西气呼呼地出门走人,甩门的声音惊天动地把门口陆浅息吓得哆嗦了一下,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失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小竹,你怎么了。”她惊叫。
“胃疼。”我有气无力地说。
她看看我,脸上突然冒出了怜悯的神情,小声地安慰我说:“那个……一定是被气的吧。”
我差点晕倒,这孩子果然看多了青春小说,认为两情敌吵架然后另一个被气得病症发作是多么华丽的俗套啊。
陆浅息扶着病恹恹的我来到了医务室,被判为肠胃炎的我手背上还是挨了一针,此刻我就正坐在医务室的大长沙发上,抬头郁闷地看着那满满一吊瓶的传说中可以消炎的药水。
我没有向陆浅息解释她进门时听到程莉央那句背后的事情,所幸她也没有再问,只是疑惑的目光对着我闪来闪去偶尔撞上对视还迅速躲开,一副等着我自己忍不住了和她诉苦的模样,只可惜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懒得重复的事情就是避而不谈。
这样“目光交流”了大半天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小息,你进门时说要找我?”
“哦。”她恍然大悟,“我是想来向你道歉的。”
“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在那个我因为苏蓝沉的拒绝那么消沉伤心的时候,居然还用那些过分的话去说你,现在想来,真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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