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其实并不知道是太上皇关着的三王爷还是七王爷在背后捣乱,因为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夜晚,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还在热闹的讨论这个问题。
“肯定是三王爷在背后搞鬼,看这段时间太后反常的不折腾了,三王爷就跳出来了。”
“才不是,肯定是七王爷,那七王爷倒霉鬼,心眼又小,手段又不高,看他这手段就知道了。”
“嘿嘿,说的都有理,不过我还是倾向于七王爷,我一直觉得七王爷智商绝对有问题,这种时候还能够做出自毁城墙的事情,非他莫属。”
“这做事的风格明显就是七王爷的手段,不作他想了。”
一家人一半说是三王爷是幕后黑手,一半说是七王爷是幕后黑手。
谁叫就只有这两人上了黑名单!
讨论到最后,话题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啼笑皆非。不过最后一致确定是七王爷又在作死了。
不作不死,越作越死!的典型。
各自回去休息的诸人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七王爷算个毛,也就值得取个乐子而已。
六月下旬了,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更是让人无比的烦躁。
宣和帝已经把命令下给江南一带和沿海一带的暗卫了,从干旱发生以来,暗卫们和私兵们任务做的无比的好,宣和帝有理由相信他们已经可以做的更好。
如此当江南一带的暗卫们接到皇帝的命令的时候,那脑门上又是可以夹死蚊子了。
当暗卫们把皇帝的旨意宣布给江南一带的知府的时候,知府们开始时哭丧着一张脸,末了又垮着一张脸,怎么他们这么倒霉,偏偏在他们任职期间发生这样的灾难,偏偏发生灾难的时候皇帝瞬间更加高大全了,让他们一点偷懒耍滑的余地都没有。
苏州知府问道:“大人,皇上的命令下官一定照做,不过这万一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呢?”
某暗卫木着一张脸,“王大人不妨想想从干旱以来,皇上哪样没有预测准?”
“好了,我们快想办法,还有几天时间,让下游地区的百姓全部转移到更高的地区。”
某暗卫沉吟思考了片刻,“嗯,就苏州城外那个三千米高的崀山吧。”
“那里够高,我想不管再大的洪灾,三千米总够了。”
苏州知府看着对面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好像扁他哦,可惜他打不过,末了吞了吞口水,“好的,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苏州知府又哭丧着脸下去召集下级县城的下属们连日连夜订好了方法,就依次下去实行了。
扬州知府吴大人还算是有礼有节,拱手说道:“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了,下官这就去安排。”
吴大人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壮志未酬的人,年轻的时候不得志,熬了这么些年才是个知府,一把年纪了,想想就心酸,干旱以来,他完全没有一点小心思,完全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因他知道皇帝肯定知道他的行事,现在但求无错不求有功。当然心里那点小期盼还是有的。
某暗卫跟在吴大人身后,面无表情的脸,眼睛还有一点神采,闪过一道光,算是赞同吴大人的行为。
杭州知府张大人擦拭了一下脸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大量的汗水,还抽空瞅了瞅对面那个吊儿郎当的某暗卫,他都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姓也不知道,几个月前,月黑风高的晚上,这人就带着好几人来了张大人和某小妾的床前,当即吓的小妾晕死过去。张大人颤抖中,看到床前的人亮出了一道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如朕亲临’几个字,即使在夜色中,也绚烂夺目,当即张大人从床上吓到了床下,跪下聆听了皇上的旨意,又是一道惊雷。
现在张大人想起那个场景,内心都是一沫冷汗,而且接下来的时间,某暗卫完全颠覆了暗卫的品行,此暗卫吊炸天毒舌又吊儿郎当,偏偏武力强上天。
“大人,您说,下官按照您说的一字不漏的照办。”张大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某暗卫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拿出一个折子,递给张大人,“这是皇上的命令,你看着办,出了岔子,你人头落地,全家九族流放。”此暗卫是暗卫中的特立独行的另类,连皇帝都没法纠正。
张大人听着某暗卫动不动就威胁人的话,已经视而不见了,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折子,细细的研读一遍,深呼吸一口气,“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张大人也连日召集下属开始布置。
嗯,杭州外面的岳山不错,是个躲避洪水的好地方。
如此江南一带就开始短距离的移民了,轰轰烈烈的搬了十日左右。
“这县令大人又折腾什么?我们虽然粮食减产,至今田里的庄稼可能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吃的,干什么让我们搬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洪水,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头我从来没见过洪水涨到家门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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