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李二婶本身就不算是能说会道的人,这会子更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李纨倒是笑了:“秋姨娘何必扯些个有的没的,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姑娘倒是知道什么是纸包不住火的。那二姑娘你说,你在自己二叔家作威作福,插手叔叔房里事,又能否包得住呢?”秋姨娘看似气势汹汹,却始终逃避,不肯直面李纨同李二婶的发问。
贾敏也顾不得这涉及到李家的家事,直言说道:“李姑娘也未免太和软了,何必问来问去的。不过是个姨娘,以色事人的奴婢罢了。还是该对峙的对峙,改送官的送官。”
“林夫人真是好教养,家里没个子嗣,也没什么姨娘,自然不知道姨娘的重要,你不知道,这男人呀……”贾敏毕竟是外人,她的话虽说得严重,可秋姨娘不算害怕,她甚至还因为贾敏踩到了她的痛脚,还回敬了回去。
整个江南官场都知道,无子是林如海府里最大的问题,贾敏气急败坏的说:“相比这位姨娘是有天大的功劳与依仗咯?是对子嗣有功还是对家族有益?还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功德?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林夫人就不知道了,这男人同女人呀……”秋姨娘把贾敏激怒,于是便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可因为她越说越离谱,其他人也就反应过来了。
“姨娘还请慎言!”张嬷嬷正色说道。
因为张嬷嬷是李母派来的,代表的是李母的脸面,便自有一番威严,秋姨娘听来也有几分发憷,只好嘟囔道:“咱们家姑娘太大方,我还以为不用顾忌呢。敬着嬷嬷有些年岁了,不说也罢。”
“这些子破烂事儿,姨娘自是不用说的,可有些事儿,秋姨娘最好还得交代下吧。”李纨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敢问姨娘方才在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过在房里描描花样,绣绣花,吃吃茶点。难不成姑娘对我这个姨娘的日子还有几分兴趣?”秋姨娘总不忘用言语刺几下李纨。
李纨端着极好的笑容,脸上不见一点阴霾,似乎完全不受秋姨娘的影响:“没见过,自是会好奇的,这姨娘在我们李家可是个稀罕事物。”
人哪里能同事物比,秋姨娘忍不住怒指道:“你!”她准备反驳,却发现自己几乎反驳不了,只好自己把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场景,在场的众人都笑了,只有李纨还是一脸正经,她说:“姨娘即是没什么问题,不妨也在这儿坐坐,马房的人我们还没询问呢。”
说道马房,跟在秋姨娘后面的艳儿就变了脸色,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太太、姑娘,马房的小厮在外头候着呢,要不要传进来?”外头的婆子打着帘子进来询问,就等着主子的话。
李二婶说:“即是如此,那就让他们在帘外回话吧。”
李二婶话一落音,那艳儿便噗咚一声给跪了下来。
“艳儿,你作死呀!”秋姨娘立马反应过来,一脚踢了过去:“没见识的小蹄子,还不给老娘站好!”
“太太姑娘救命呀!”艳儿跪着就往前爬,全然不顾秋姨娘的拳打脚踢:“奴婢招了,奴婢有话要说!”
“你这作死的小蹄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谁不知道马房的小六子是你的相好。你的胡乱攀扯,又有谁会相信。”秋姨娘心虚之下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姨娘生病了。还不把秋姨娘扶好,若是摔着了,可是不得了的。”李纨一边指使人看好秋姨娘,一边笑着对艳儿说:“好丫头,有什么事儿便说出来吧。”
“回太太姑娘。”艳儿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今儿姨娘虽是没出房门,可派了奴婢出门了。奴婢同马房的小六子是同乡,姨娘便让奴婢给小六子送了一壶酒和一个荷包。”
“只是酒同荷包吗?”李纨问得和颜悦色。
“是的。”
秋姨娘见话依旧是不死心:“没良心的狗奴才,那荷包里是我给小六子的银子。那小子在外头欠了赌债,我好心看在你服侍了我一场的份上,帮他还了赌债银子。你这贱蹄子这会子反倒是反咬一口,污蔑起我了。”
“你胡说!”艳儿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了,眼睛睁得老大,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若不是你对我非打即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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