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开拜别了孟芝潜,拿着他送的伤药,再次来到了万花春满楼,这次却不是只在窗户下站着,而是走了进去,直接找到春十四娘。“春晓姑娘现在何处?”
“她在客人那里弹琵琶,林姑娘即便是有急事叫她恐怕也得等上一等,” 春十四娘道,“毕竟我这儿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林花开道:“我只是想借她的琵琶一看。”
春十四娘是个爽快人,转身对身边的丫鬟说,“去把那把梧桐木的琵琶拿上,等春晓姑娘这曲弹完,你跟她说调音的师傅来了,让她先用梧桐木的琵琶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春晓的琵琶便送到了林花开眼前。
林花开将琵琶拿在手里,细看红木背面,发现此琵琶木质坚密,木纹清晰可见,确实是把好琵琶。用手敲了敲琵琶,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将琵琶还给了春十四娘。
“是我之前想的不对,这琵琶没甚蹊跷,你拿去还给春晓姑娘吧。”
春十四娘接过琵琶,吩咐身边的丫鬟再换回去,口风紧些不准让春晓知道了。林花开赞许其心思之细,能撑起这么大一个花楼,果然有些过人之处。“十四娘,我还有一事想问,上次你提到昙韵儿姑娘的时候,说其原来的身份是大小姐,那是怎么到青楼来的?”
“家道中落喽,楼子里所有通点文墨的女人,原来可都是做过小姐的,最后不还是都来了我这儿。昙韵儿算是这些小姐们里自视甚高的,天天在房间里一有时间就写字作画看书,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我看她叫芙蓉倒更合适些。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全家一百多口的人,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她家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处得罪了先皇我还真不清楚。她这条命是捡回来了,可仍是做不了自己身子的主。以她的模样本来是能当上花魁的,偏偏还有个芙蓉整日抢她的客人与她作对,她自己对这些也不上心,由得芙蓉去抢,连花魁之位也拱手让人了。
说实话,我虽然欣赏昙韵儿,但是更喜欢芙蓉。她识时务,更懂得如何适应环境,生存下去,且活的精彩。”
林花开接着问道,“案发那天,或者再往前几天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让你印象深刻,或者不合常理的事情?”
春十四娘想了一下,道:“最奇怪的要数杏琳了,付大人之前来选人的时候,觉得她姿色一般,没选上她。可杏琳那天执意要去陪他,我以为她是执拗的毛病又犯了,就允了,现在一想是有些蹊跷。
春华她昨天说自己嗓子疼,要求歇息两天,春华一向是最乖巧听话的,第一次听她提出这种要求。还有之前迎春在跳舞的时候碰倒了一个花瓶,这丫头毛毛躁躁的,真真可惜了我的上好釉色瓷。对了,昙韵儿这几天对客人热情了许多,笑容也多了不少,像是遇上什么好事的样子。”
足足到了晚上,林花开才回来,我猜她除了结庐医馆,肯定还去了别的地方。
“你的手怎么了?”莫钰良轻蹙着眉头问道。
林花开的手指包得好夸张,简直就像是在水葱上插了个馒头,想不注意都难,他绝不是刻意关注她,我这么想来安慰自己。
“哦,不小心伤到了,结庐医馆的孟大夫已经给我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
“包这么鼓,也太吓人了吧!”善绫沫一阵大呼小叫,“这个孟大夫医术靠谱吗?不会是庸医吧?还是去找个大夫再看看的好。”
林花开摇头,“不用,孟大夫医术不错,且分文未取,我这只是小伤,已经没事了。”
善绫沫拿起厚厚的一摞药包晃了一下,“分文未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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