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的出神,只听得阿六说姑娘已经吃完了,他便转身进去,药味越来越浓,他眉头也越蹙越紧。
薛可换了件宽松的家常衣裳斜靠在贵妃榻上,蔫蔫的只是没精神。
太子定了定心神道:“马车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可勉强坐直身子,左胳膊搭在张嬷嬷递过来的软垫上,马三自尽的事她已知晓,问道:“高老头可透露什么?”
“刑狱那边还在问,只是估计他知道的也有限,知道是秦王的人,但具体这次马车都是马三安排的,回头他的供词整理出来,我派人送给你。”
薛可点点头,想到太子的问题,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根据重生前的点滴和这辈子的线索推测的,她倒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道:“一开始我并不确信,只是看到管家报上来的行踪,马房一个叫马三的小厮说自己姨母生病,连续两天请了半天假,我想既然叫马三,一般情况都是无名无姓过来的,就翻了下名册,果然是无父无母,到东宫后才被人叫作马三,既然母亲都不清楚,又哪里来的姨母?”薛可顿了顿:“殿下正值迎接秦川先生这样的大事,是万万不能出岔子的,所以我便想为殿下再准备一辆马车,以防万一。”
太子静静站着,想到此次秦川先生入京,他一早便约好在西华门相见,如果马车出事,即使他身有武功,不一定伤残,可耽误了秦川先生,先生虽然不在乎名利,但读书之人讲究礼节,先生又带着一干弟子,如果站在西华门下久等,确实不免认为他怠慢。太子点点头:“姑娘心思细腻,只是,”太子沉吟片刻,让一旁服侍的人都退下,慢慢坐到一旁椅子上,拿着茶碗,貌似不在意的问:“只是姑娘之前倾心于秦王,怎么就怀疑到秦王头上呢?”
薛可望着窗外,悠悠地说:“我怀疑薛府的事情和秦王有关。”
太子不由一挑眉,近来他不断搜集线索确实也有这方面的怀疑,但仅是怀疑罢了,而薛可根本不接触朝堂,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他轻声道:“姑娘可有证据?薛府的事,是父皇命厂卫查的。”
薛可叹口气:“我当然知道是厂卫,他们的衣服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殿下问我证据,我活着便是证据。”
太子表示愿闻其详。
薛可先不着急回答,倒是先问太子是何时知道薛府被抄家之事。太子皱眉回想道:“父皇事前并未在透露消息,是第二天才在朝堂公布的。”
薛可冷笑了声,皇上为了万无一失,自然是要来个措手不及。
太子又道:“我倒是在父皇法令后一炷香的时间得到消息,但我求见父皇,父皇并未见我,等我再带人到薛府时,厂卫已经包围的水泄不通了。”
薛可点点头:“太子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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